澹臺隱心想你就算脫得就剩個內褲也沒人知道你是誰,況且對方也不需要知道你是誰,直接扭送到官府按律治罪,這就叫抓臭賊啊。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當下也沒必要計較那么多,給許飛試了個顏色兩人一溜煙鉆進馬廄。馬廄里的那匹白馬身上還披著大紅花,這是奉旨夸官三日,沒有皇帝的旨意誰也不敢卸這馬身上的紅花。
兩人靠在馬廄石墻上,“看,著馬匹是王縣令的坐騎,王鶴他應該還在張府沒走。”
“那我們怎么辦?抓住王縣令問個明白?”
“呸!縣太爺雖不是什么大官那也是七品黃堂,膽敢劫持朝廷命官,你腦袋不想要啦!”
許飛摸摸自己的頭顱,噘著嘴,“那怎么辦?就說張員外家閨女死了,死到哪兒咱們也不清楚,這院子比我們家鏢局都大上哪兒找去?”
縣太爺還在張府就代表案件還處于密謀階段,尸體應該還留在張府。尸體如果留在張府必然會放在通風之處,至少不能放到前院,那么在后院搜一搜沒準會有所收獲。至于抓人目前還沒有那個打算,青天白日突然就少了個人必然會引起懷疑,藏得了一時藏不了一世,他又不肯殺人滅口,抓人來問相當于直接暴露了自己。思索再三,澹臺隱一抖手把許飛身后的小片刀拽下來,蒙面的紗巾也給揉成一團塞進石頭縫。
“哎哎哎!暴露了暴露了!”
澹臺隱抬手就是一個嘴巴子,“小點聲!我都沒帶著家伙來,你這二尺長小片刀殺豬都不夠看的。咱們這樣被抓住好歹還有解釋的余地,若是身藏利器那就難以解釋清楚啦。好不好的縣太爺一歪歪嘴把你當成兇手,你說冤不冤?”
“不是自殺嘛。”,許飛還有些不服氣的嘟囔。
澹臺隱懶得和他解釋,他來這里就是覺得小媳婦張雪蓮不是自殺,否則他才不會來摻和這么一手。兩人目標太大于是決定分頭行動,許飛穿著一身黑在外面移動過于顯眼,澹臺要他順著墻根過去調查后面兩間臥房。澹臺隱一個人繞到側面的東跨院去打探消息,從馬槽子里的草料來看絕對夠它吃一整天的,大概是張府出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小伙計全都放了假被遣散回家。
事實也確實如此,張有生給每個伙計十兩銀子的封口費,要他們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閉口不提。當然張員外沒和他們說實情,就說女兒自殺好說不好聽,免得街坊鄰居議論。做伙計的一年也賺不來幾兩銀子,管好嘴巴子就能給十兩,他們寧可一輩子都不說話。就這樣,張府上上下下的小伙計、侍女、大腳婆子全都被遣散回家。剩下一些親戚則聚在前廳大堂議事,除了張員外和縣太爺沒人知道事情,對外就宣揚小女兒在外面有了情郎故此不愿意嫁給王鶴含恨自殺。
張有生張員外還編出來一套瞎話,說女兒和某個野漢子勾搭連環欲行刺縣太爺王鶴,偷雞不成倒失把米最后落得自殺的下場,野漢子也是落荒而逃不見蹤跡。前廳的人是一個個面若冰霜,誰也不說話。
張員外瞇縫著眼睛,約莫大家都醞釀的差不多了才說,“咳咳。我張家出了這檔子事,究其根源是我張某人管教無方,我這小女兒自由頑劣放蕩不羈,不過她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如果非要怨的話,就怨她娘死的太早,我又太寵著她,這才讓雪蓮她鬧出這等丑事。”
一黃臉漢轉著圈說話,話里話外還不忘了奉承縣太爺,“大哥您也別難過,最起碼這王縣令安然無恙。王縣令也是通情達理的人,一人做事一人當,想必也不會怪罪有生吧?”
王鶴也只能豬鼻子插蔥,在這裝象,“我對我舅舅的為人非常了解,我絕不會怪罪他老人家。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一定會秉公執法,還請諸位放心。”
“那,這情夫的事情該怎么辦?”,黃臉大漢又問。
王鶴回答說,“這個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