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格外的冷,早早地就見到那位所謂的差官,穿著常年不洗的官服滿臉贅肉。好在對方看起來傻乎乎的口齒還算伶俐,不僅說的明白還給兩人畫了一張草圖,按圖進山一定能找到那洞穴所在。
臨走時差官提醒說,“后山是野山溝子盡是一些狼蟲虎豹,前山比較安全,到了后山可要多加留神。”
凌云秀點頭謝過,騎上馬帶著阿房一路趕往獅駝山。獅駝山的前山有一座山寨,半個多月以前跟著行商小販經過這里并未有人攔路打劫,說是小販與山匪沾著幾層親戚。既然這山匪這么好說話,如果真的遇上不妨施舍給他們幾兩銀子,也好順便問一問后山的情況如何。
大雪封山,就連行商的小販都不來往,山路崎嶇白雪地上只有一條馬蹄印。再往里面走就能依稀瞧見一些很淺的痕跡不知是人還是什么動物,進入獅駝山這一段路非常平坦,前山是緩坡后山才是懸崖峭壁。獅駝山上有匪患,店家也曾經提醒過她,可這一路走來絲毫沒有任何察覺。不光是凌云秀,目光銳利的阿房也沒發現任何人藏匿的痕跡。
來到半山腰,忽然馬蹄下面打滑,似乎是踩到了什么柔軟的東西。起初以為是雪窩子,可低頭一看并不是,馬只是滑了一下腿并沒有踩進去。凌云秀覺著奇怪,這平整的碎石路上怎么會有東西滑了馬腳呢。故此她回頭去看被馬腳踩過的地方,只見一片白雪之中被踩出來一塊破布。
“嗯?”,凌云秀好奇的片身下馬。
只聽阿的一聲,凌云秀也踩到了什么東西,身子一仄歪差不離沒仰面摔倒。阿房急忙下馬扶住她的身形,往腳下去看,凌云秀的鞋子上竟然全是血,不光血還有一種黏糊糊的東西掛在上面。
“這是什么東西?”
云秀好奇的彎下身子用手去挖那塊被她踩到的地方,挖到一半兩人的臉都綠了。里面竟然是一張凹陷的人臉,整個人臉因為長期腐爛已經凹陷下去,被凌云秀這么一腳踩下去直接踩掉了半個腦袋,那掛在鞋子上黏糊糊的東西原來是那人的腦漿子!
好在凌云秀早有準備沒有叫出聲來,兩人互相窺探誰都不想繼續往下挖了。
“這人怎么死在這兒?”,凌云秀像是在問阿房也像是在疑惑。
阿房皺著眉,捏住鼻子用腳去撲棱雪,很快整個人出現在他們面前。此人身穿灰布上衣黑布長褲,布條子殺腰,手腕子上是皮質的鎧甲。在不遠處的雪地里還發現一把樸刀。從傷口來看此人被什么利器刺中咽喉,只看到喉嚨處有一個大拇指粗細的血口子,不知是被暗器還是寶劍所傷。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什么了,從外貌來看多半是個山賊嘍啰兵的打扮。
兩人正在琢磨這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凌云秀一抬頭更是吃驚不小,原來就在不遠處的樹杈上還掛著兩個死人。這兩個家伙更慘,砍柴人把樹木的枝丫掰斷只剩下小臂長那么一截,這倆人就是被掛在這上面。樹杈從后背捅進去從前胸穿出來,雙腳離地二尺多衣服隨風飄動,面色紫黑死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兩人環顧四周,往附近的樹干上看,發現很多樹干上都有被刀劍砍傷的痕跡,血跡也依稀可見。不用想,這山坡上一定還隱藏著不少這樣的尸體,這些尸體看體貌特征像是原本駐扎在獅駝山上的山賊。從場面來看像是攔路街道碰上了釘子,不僅錢沒截到反而搭上了性命。
阿房看掛在樹上的尸體,尸體渾身上下沒有其他刀傷,致命傷就是胸口那一根突兀的樹杈。用手去扣那傷口,血液雖然已經凝固,放在手里碾碎還能感覺到一絲絲粘稠,死亡時間大概也就在十天左右。從這二位的死狀來看兇手的個頭一定很高,至少要比尋常人高很多,否則要把一個大活人插在這么高的樹杈上并非一件簡單的事情。
凌云秀在研究地上的樸刀,樸刀被磨得溜光锃亮,刀身上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