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隱長出一口氣,把師妹的事情暫時拋在腦后,拍了拍段瑞的肩膀,“小劍客,你不是想著出風頭嗎?快回屋換身衣服吧?”
仙鶴童子用鼻子孔出氣,“哼,我覺得你應該學王校尉去做將軍。”
“我做不了將軍,不過讓我做個武林盟主倒還是有興趣的。”,澹臺隱與他打趣。
“想做武林盟主?那也得先學會我的白鶴劍法,改天有空我教給你。”
澹臺隱沒回答起身到后院去收拾他的寶劍,此次探山可謂是兇多吉少不多做點準備怎么行。來到后跨院臥房,劍匣用皮帶子勒緊了背在身上,再從百寶囊里摸出鏢囊綁在大腿根,腰里纏著精鋼百煉索,胸前放上護心鏡。兩筒袖箭各放左右,鞋底下是可伸縮的倒刺勾,懷里揣著墨玉飛蝗石手腕子上綁著鐵護臂。他功夫不高行走江湖靠的就是身上這些零碎,光是收拾這些東西花費他大半天的時間。
一晚上沒睡本打算再小憩一下,外面人催得緊,澹臺隱不得不來到前廳。
強打精神跟諸位老前輩一抱拳,“諸位老劍客久等了。”
“澹臺小俠客,您沒休息會兒?”
“無妨,我在路上睡一覺就可以,時間緊迫我們還是趕快出發吧。”
一共是三輛馬車,每一輛馬車都有兩匹馬拉著,車上裝著的是食物、兵器、亮子油松等等。幾位老劍客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面,最后就是一行小義士在后面跟著走。澹臺隱鉆進馬車躺下睡覺,接連兩天沒合眼幾乎是身子板一放下便進入夢鄉。
出發的時候已經快到午時,陽光明媚一掃以往幾日的陰云慘淡,路面上的積雪有融化的意味,看來今年又是一個暖冬。荒草甸子上孤零零的佇立著幾顆歪脖樹,烏鴉不厭其煩的發出聒噪聲以宣示他們的立場,不時有麻雀飛來飛去尋找小販遺留在馬路邊的稻谷。太陽很大但并不毒辣,微風拂面是一個外出踏青的好天氣。
諸位老少英雄出門的時候義憤填膺,到了這荒草甸又被這景色融化了心神,一個個春光滿面笑著與周圍人交流詩詞歌賦。
有一白面書生,身后背著三尺長劍,侃侃而談,“好一個,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段二爺撲棱他那大腦袋從車斗里鉆出來,“我說小義士,這寒冬臘月哪來的草長鶯飛?荒郊野嶺,哪來的堤壩?”
“哎,這就是你段二爺才疏學淺啦,我這叫觸景深情,心中有雨便是春。”
“行行行!”,段二爺晃他那光禿禿的腦殼,“好一個拂堤楊柳醉春煙,等這趟獅駝山剿匪回來咱們哥兒幾個好好的喝一頓。我說小義士,看您這模樣不像是練武的,倒像是個讀書人,我說的對也不對?”
“哎。”,白面書生一抬屁股也坐到車板上,片著腿對段書齊,“我這身世可就說來話長嘍。”
前面使車的車把式回頭道,“不妨說給我們聽聽,這一路上也怪閑悶。”
“對啊,說給我們聽聽吧?”,身后跟著的小俠客也頻頻催促。
無奈,白面小書生只好卷起長袖從懷中翻出一把白紙扇,嘩啦一聲打開,紙扇上是單一個元字。
“我單姓一個元字,雙名宗啟。小時候家趁人值,家父老來得子,我是元家最小的小兒子。再后來父親攤了官司,是遠親的舅舅把我撫養成人。”
“那你故鄉在哪?”
“哦,我故鄉在江南水鄉。”
段二爺嘿嘿一笑,“哎,跟我一地兒。說龍王寨你沒聽說過,但江南水榭有一個醉香居,醉香居里有一個醉香居士你應該聽說過吧?”
“哦?您認識醉香居士?”,元宗啟問到。
“何止是認識,簡直是認識,您看我這倆耳朵就是讓醉香居士手下的女俠客給我賞下去的。臨走時候還給我掰掉兩顆門牙,意思是讓我以后不該聽的就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