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童子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是這么想的,走陽坡最保險,就算遇到伏兵也不至于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可到了陰坡,對方暗下絆子,我們恐怕要損兵折將難以應(yīng)對。”
“可”,那位書生模樣的劍客來到近前,“可這位說千萬不能走陽坡。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這么說也許是出于善意。”
“屁!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這小崽子是個臭賊,頂風(fēng)臭八百里,他不能算人。”,仙鶴童子轉(zhuǎn)身對澹臺隱,“澹臺兄,你怎么看?”
澹臺隱擦了擦眼淚從地上站起來,“我們的人已經(jīng)不多,陽坡并非天險,倘若在此下埋伏必定要斥重兵,這樣一來陰坡的防守就會比較薄弱。我覺得可以走陰坡,這樣可以保證更多的人到達(dá)佛光洞。”
“澹臺兄,你也相信這家伙說的話?”
書生又出頭,“人之將死”
“閉上你的臭嘴!”,仙鶴童子也不好再與澹臺爭辯,問一旁沒說話的白秋實(shí)老劍客,“白老劍客,您怎看?”
白老劍客看起來沒怎么參與,其實(shí)他心里跟明鏡一樣。
思索再三,說道,“澹臺小俠客,老朽自知你俠骨柔腸,是一條漢子,可有時候好心卻辦了壞事。”
“此話怎講?”
白秋實(shí)繼續(xù)到,“這位小兄弟以匕首刀刺破心肺自殺而死,所謂如何?無非是要保住他一家老小,他對著大山呼喊,也是為了讓廣寒宮的人知道他沒有向我們透露消息。可在最后,他被您的一片赤誠所感動,故此才說出陽坡有危險的秘密。倘若他不說,我們也必然要走陽坡。如今您聽了他的話,走陰坡,即便我們可以安然脫險。那么請問,廣寒宮會怎么想?”
“這?”,澹臺隱沉吟一句,“我們突然改走陰坡,廣寒宮的人一定以為是他告密所致。如此一來”
“如此一來他的死也就算白死,他的家眷必定慘遭廣寒宮的毒手。”,白秋實(shí)微捻須髯,“我想,既然我們已經(jīng)知道陽坡有危險,只需要多加謹(jǐn)慎便是。如此一來,也可盡澹臺小俠客的俠義道。否則,將來傳出去,說開封府為了自身人馬的安全,害人全家性命不得周全。這話,好說不好聽啊。您說我說的,對也不對?”
郭慶天也上前一步,“白老劍客所言極是。如此一來,即便他說的是假話,我們走陽坡安然無恙害死他全家,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諸位英雄。不知澹臺小俠客意下如何?”
澹臺從沒有想這么多,現(xiàn)在他的腦子里有些混亂,他似乎終于看清一些江湖的樣子了。原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句話,指的不是江湖無處不在,而是說江湖就在每個人的心中。腦子雖然有些混亂可現(xiàn)在也不是講大道理的時候,既然諸位老劍客這么決定那只好還按照原來的路線,走背面的陽坡。陽坡有一條小道兒,陰坡則連一條路都沒有,這條路是上山采藥人踩出來的小路。
說是路,其實(shí)經(jīng)過一冬天的積雪覆蓋和狂風(fēng)席卷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模樣,這一面山勢陡峭多生長松樹,地面上落滿了一層厚厚的松枝等待著什么時候掀起一場氣勢磅礴的山火。一條骨瘦如柴的老狗竄了出來,被仙鶴童子一鏢打在腦門子上,哀嚎兩聲魂歸那世去了。老劍客譴責(zé)他,他把臉一歪歪也不辯解,沖到隊(duì)伍的最前面關(guān)敵料陣。
澹臺隱緊跟在他身后,一邊走一邊問,“段兄,倘若要你對上金燈鬼,你有幾成勝算?”
“十成。”,段瑞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您與郭慶天郭老劍客,活泥鰍白秋實(shí)白老劍客,與他們比起來,怎么說?”
段瑞咬著草梗,琢磨一陣,“郭老劍客名望最大,可武功博學(xué)而不專精,我們兩個動起手來互相上下。白秋實(shí)老劍客嘛,很難說,我未必是他的對手。你為什么這么問?”
“你知道田忌賽馬嗎?”
“啊?當(dāng)然知道,用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