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縣太爺留宿有著直接的關系。
澹臺隱還清楚的記得那兩只繡花鞋所在的位置,為什么一只在閨房而另一只卻到了后跨院廂房。閨房內完全沒有爭斗的痕跡,那么鞋子怎么可能遺落在常年沒有人去到的書房條案下面呢?一連串的問題想得他有些不知所措,兩人騎馬扭頭趕回石門縣。
一回頭,問許飛,“小飛?!?
“嗯?”,許飛抬起頭,“怎么了?”
“那塊玉你還帶著嗎?”
許飛從口袋里摸出那半塊玉,“就是這個吧?我還帶著呢?!?
這塊玉是包承達的父親留給石元福老俠客的,如果有這個東西,說不定能從包承達嘴里問出些什么。包承達雖然與綠林人交好,可澹臺隱并不能把他當做什么知心朋友,江湖還是那個險惡的江湖,況且他還為朝廷辦事。
快馬無需加鞭,只有懶馬才需要用鞭子打,好馬喜歡跑,拉都拉不住。喜兒這兩天養了滿身的肥膘正愁沒空施展,迎著淡藍色的天空疾馳在原野之上。澹臺隱很久沒有見過那樣的天了。
依稀記得還是小時候,有一座山,他手里拎著被當做寶劍的短木枝與伙伴們嘻嘻打鬧。時間過得很快,眨眼睛便日落西山,只留下一丟丟淡藍色的天空,像個琉璃罩罩住他目所能及的這個世界。
童年。童年?澹臺隱心中一動,腦子剎那間一片空白,方才想到了什么他完全不記得了。一種莫名的感覺,仿佛曾經來過這里,曾經見過這琉璃罩一般的藍色天空。
那是他童年的記憶,他沒有童年的任何記憶,從他到劍絕山莊以前的記憶全沒有??捎袝r候,偶爾,還會因為周圍景色的變化而回憶起什么,似有似無的,讓人抓狂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微妙,讓他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淚淌了出來,迎著風更覺得難受。夕陽西下,最后一抹黃色也落入獅駝山的那頭,天完全的黑了下來,月亮方才顯露出她微弱的光芒。抬頭去看,它已經升起老高,倘若傍晚的時候仔細觀察,其實在太陽落山以前月亮就已經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