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綠洲,并未遇到什么坎坷,路上所臨時借宿的人家也都是盛情滿滿。過了黃風坡就是獅子嶺,到獅子嶺的這段路比較太平,最重要的是在黃昏時分她們來到了一處小鎮(zhèn)。
小鎮(zhèn)不大,或許用村落來形容更好一些。問鎮(zhèn)店中的人,回答說這叫鳳來鎮(zhèn)。鎮(zhèn)店雖不大,客棧酒館倒是一應俱全,行商的小販常來此地歇腳,故此客棧很多且干凈。兩人來到一家印著金子招牌的酒樓,黃昏時分有人飲酒,高挑著的氣死風燈下面有老者在講評書。
店伙計眼看有生面孔,拎著毛巾過來應酬,“哎呦,二位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那?”
凌云秀眼神瞟著說書的老者,一邊從腰里摸出一塊銀子扔給小伙計,“住店,給挑一間干凈的上房。吃的要好,要有酒有菜還有湯,酒水不用多一壺就夠。”
“得嘞!”,店小二接過銀子,“客官您里邊請,您喜歡聽書的話二樓有雅座兒。”
凌云秀點頭跟著小伙計上二樓,有人將馬匹牽下去刷洗飲遛,客棧店房倒是住了不少人。二樓臨街并排一共六七個雅間兒,小伙計給挑了個好位置請二位落座,隨后去吩咐廚子做菜。高挑的氣死風燈將門前一片地方照亮,下面說書先生口齒伶俐說得是繪聲繪色。圍著說書人里一圈外一圈,里面是有桌有椅子,有喝酒的也有飲茶的,外面一圈純屬是來看熱鬧的。店伙計也不介意別人來白聽,大酒樓講究的就是個人緣。
對面也是一家客棧,客棧的二樓也坐了幾個茶座兒,幾位身穿綢緞的商賈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高談闊論。凌云秀與阮阿房對面而坐,桌子上擺著兩只蠟燭燈,菜品還沒有上小伙計給倒了一壺茶和兩小碟子點心。
凌云秀把綠豆糕向前推了推,“吃吧,你昨晚一夜沒睡早晨又沒吃東西肯定餓壞了吧?”
“嗯,是有點。”,捏起一小塊放進嘴巴里,咀嚼了幾口咽下肚子說道,“我還是想吃肉。哎對了云秀姐姐,等到武當山你有什么打算?”
凌云秀晃著一只紅線繩穿起來的小銅鈴,思索了一陣,“眼看年關(guān)將近,倘若回不去的話我們就在武當山過年吧。緊接著就是明年的武林大會,我也想去看看。”
“武林大會是六月初六,年關(guān)還未過去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吶。”
“嗯,在那之前我還要找我的二師兄和大師兄,能找到二師兄最好不過,大師兄他為人沉穩(wěn),他要走我們未必能輕而易舉的找到他。”
大師兄這個人給凌云秀的印象并不好,她喜歡二師兄的風趣幽默,有時候還帶著一點莫名其妙的古板。大師兄就不一樣了,大師兄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木頭疙瘩,既不會陪她聊天也不會給她什么驚喜。可大師兄這個人最沉穩(wěn)不過,任何事情沒有十足的把握都不會去做,在凌云秀看來大師兄他只會做一定能成功的事情,所以這一次下山一定是經(jīng)過他深思熟慮的結(jié)果。
大師兄與他們不一樣,凌云秀和澹臺隱更有共同語言,他們都是孤兒。兩人更相同的是沒有童年的記憶,澹臺隱或許是因為失憶,凌云秀興許是因為童年時間太過短暫,年幼不記事導致的。常有人說,人一到了成年就會忘記七歲以前的事情,雖然依稀有印象卻想不起任何一件固定的事情。可她是什么時候來到劍絕山莊的她也記不清,去問大師兄似乎也不愿意提起。劍絕山莊什么都好,唯獨只有這最簡單的一件事情搞不明白。
小伙計端上來最后一盤菜是紅燒鯉魚,搭了個話,“二位爺,您的菜齊了,有什么吩咐的盡管只會一聲。”
凌云秀叨咕一句,“有點事想問你。”
店伙計早就習慣了,但凡遇到外鄉(xiāng)人肯定會找他問點事,而他也能借此機會賺幾個銅板的外快。這次凌云秀倒是沒有以往的出手大方,從懷里摸出兩枚十文的銅板仍在桌子上。
“嗯,聽我問你。從這兒到前面的獅子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