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藥?”
澹臺嚇得張開嘴下巴差點沒脫了臼,這女人好似瘋子一般,難道要拿自己入藥不成?常聽說藥人藥人,可那種藥人是專門給藥師試用藥材的人,而不是本身就是藥材啊?從來沒有聽說還有拿大活人入藥的道理,千古往來都沒有此先例啊。
許飛見狀心里犯嘀咕,下意識的手就去摸別在腰里的精鋼匕首刀。
曾可兒見狀連忙解釋,“公子不必驚慌,小女子并無害人之心。還請公子聽小女子解釋。”
那聽就聽吧,澹臺隱提起茶碗一邊喝茶,一邊像是聽什么聊齋故事似的聽她把話說完。
“小女家住南州”
“等等。”
“哎?”,曾可兒有些不解,歪了歪頭,“公子您?”
“曾先生,在您的面前我算是晚輩,您是我的老前輩。您總是在我面前小女子長小女子短的,我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曾可兒以手掩面,“咯咯咯,好吧。我家住在南州,南州常年洪澇災害,濕氣甚是嚴重,故此才容易滋生各種疑難雜癥,不像你們北州天寒地凍人們反而不易生病。這種病最開始出現在我的曾祖父身上,那時候我家并未有人精通醫術,故此曾祖父他方才生下我的祖父親便因病去世了。”
曾可兒家世代一脈相承,每一代都有男丁傳宗接代,唯獨到了曾可兒這一代,她的父親心灰意冷不愿族人再忍受這種病痛。故此曾可兒的父親生下曾可兒后,發現這種病癥依然存在,故此囑咐曾可兒萬萬不可嫁人,要將這種病患永遠的抹除在歷史長河之中。
可曾可兒并不這么想,她覺得這種病出現在他們家族,自然在未來也有可能出現在其他家族人身上。那時候可兒的父親已經從醫,遍經尋法也未能找到治療這種毒龍纏身的靈丹妙藥。曾可兒不死心,雖不再有嫁人的念頭,卻隱居深山研究如何治療這種病患。
就在這個時候,家里人傳信說他的祖父親年過古稀,病情非但沒有加重反而有所好轉。即便是有所好轉,祖父他還是去世了,他去世的時候明顯能夠看到紅斑有消退的痕跡。
曾可兒說道,“后來我回過一次家,家里人說祖父自知染上這種病活不了多久,人到暮年便放蕩形骸不受約束。青樓白樓是他常去的地方,花天酒地。我覺著其中有什么蹊蹺,故此去找白房子的老媽媽,老媽媽透露給我一個消息。”
“等等,你說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大概是兩三年年以前吧,時間并不太遠,只是我隱居深山早就不記得日期界限了。”
澹臺隱點點頭示意,“哦,原來如此,你繼續說,老媽媽告訴了你什么消息?”
曾可兒來到白房子,用十兩銀子打點打點,老媽子便說出一件讓她吃驚不小的事情。曾先生的父親是這家小白樓的常客,說出去雖然不光彩,可事實就是如此。
那是一個雨水連綿的天氣,沒什么人,所以曾可兒才厚著臉皮來到小白樓。小白樓就坐落在鎮店之外的小樹林里,樹影掩映,來的人離老遠便哼著窯調以顯示出自己并非外行。因為下雨,水都洼到一塊兒行成大大小小的水坑,自然也就沒什么人來。老媽子離老遠看有人,心里還是有些高興心想著今天總算能開張,可到了近前難免有些失望。
眼看是個女人,老媽子不情愿的問,“小姑娘,我們這兒好幾張嘴等著吃飯那,可不缺人手。”
曾可兒的臉一紅,“我,我不是來那個的。”
“啊?那你來這兒干嘛?”
“我有點事想要問您。”,說著就送腰帶里摸出十兩銀子,遞給老媽子。
老媽子見錢眼開,領著曾可兒就往屋子里走。找了一間還算干凈的屋子,即便是干凈的屋子也彌漫著各種各樣的奇特氣味,曾可兒皺了皺眉在那三條腿必須靠墻才能立住的椅子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