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碎銀子放在手心,掂量掂量遞給小伙計,“就這么多了,怎么說也有十七八兩,要不您高高手?”
小伙計一臉的壞笑,“嘿,客官瞧您說的,咱們這也是有緣分還能差您那二兩銀子嗎?來,您跟我到這屋來,我只跟你一個人兒說。”
狴犴煞有介事的捏住了袖筒里的飛刀,跟著小伙計一路向下,竟然來到了酒窖。酒窖里芳香四溢,小伙計看四周沒人才關好了酒窖的門,點燃一盞油燈,好像要準備講一個鬼故事似的。
“客官您坐,聽我給你慢慢說。”
這下她干脆將飛刀擺在了桌子上,小伙計先是一愣,隨后開始跟她說這花了二十兩銀子買到的秘密。
常言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皇宮里的消息也會外傳,那些個貼身侍衛當真全都忠心耿耿?其中有一個,小伙計自然是不敢透露那人的名姓,總而言之,消息還是傳了出來。
兩人就算悶在酒窖里店伙計還是壓低聲音說,“我跟您說這絕不是謠傳,這都是皇城里的侍衛冒著掉腦袋的危險送出來的消息。咱一碼歸一碼,您聽得了,可別出去亂說,更別提是我告訴您的。”
“放心吧,本姑娘絕不會對外人說。”
“您過來,我跟您說。”,說著話兒小伙計就去扒她耳根子,“這凌云空其實是個皇子!皇子您知道嗎?就是天子的親兄弟!”
這?阮阿房稍微愣了一下,這凌云空是凌云秀的大師兄沒錯,可他竟然是趙炟的親兄弟著實有些讓人大跌眼鏡。如此想來那個所謂的凌云空不過二十左右歲的樣子,從那時候算起來,趙炟征戰四方收復天下的時候凌云空才剛剛出生而已。
趙炟起兵之時僅僅擁兵十萬不到,可以說稍有差池便會遭到前朝皇帝的鎮壓,到最后趙炟難逃誅九族的罪過。難道當時趙炟為了延續趙家的香火,將那剛出生的凌云空送了人?這也能解釋為什么天子姓趙,而凌云空卻是姓凌云了,那么這個消息到底準確不準確呢?
狴犴腦子里有一百個逼供的辦法,她足以讓這個小伙計把他所知道的東西全部說出來。不需要太多的工具,僅憑手頭的這把匕首刀就可以讓他生不如死。可她握了握手里的刀,又松開,心想這樣問出來的口供想必云秀姐姐也不會開心吧。
稍微嘆了口氣,盯著小伙計的眼睛問,“我只問你一次,這消息當真不假?”
“當真不假!宮中的貼身侍衛常年服侍天子左右,他們的談話那是聽得真而切真!”
“好吧。”,阿阮將匕首刀重新插回綁在小臂上的刀鞘,拍了拍衣袖轉身離去。
一路上她都在想應不應該和云秀姐說這件事,云秀對于官府是一個什么態度還為未可知。不說的理由有很多,一來不確定消息是真是假,二來倘若云秀與官府有仇又告訴他大師兄就是天子的親兄弟,這打擊對她來說未免有些太大。
不管別人,至少在阿房看來,這個世上多數人對官府遠而不敬。常言道敬而遠之,可百姓對于官府從來沒有什么所謂的敬意。官府從來不為了百姓辦事,這是千百年來亙古不變的道理。官府只管百姓不能做什么,而從不會告訴百姓應該做什么,官府只管百姓能不能叫上皇糧,從不去管百姓應該如何種植才能保證收成。
凌云秀已經不再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樣子了,端坐在窗前,皺著眉頭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其實就云秀自己看來并不是什么心事,大師兄怎么就做了將軍,對她來說遠沒有二師兄重要。她現在想的是,倘若二師兄他也聽聞大師兄做了將軍,那時候他會怎么做呢?
正在這么想的時候阿阮從門外走進來,手里拎著一盒小點心。
“云秀姐姐,有好吃的。”
凌云秀沒回頭,對著窗子只會一聲,“哦,放下吧,我現在沒什么胃口。”
“想你的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