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青磚鋪的路來到山門,山門有小童子把守。小童子穿著灰布道袍,頭戴著清一色的灰布道冠,手中一把拂塵,背上背著八卦寶劍。往臉上看,也就是十四五歲的年紀,肉乎乎的小臉蛋兩只小眼睛炯炯有神。
眼看有外人來訪,小童子倒是沒留客氣,橫拂塵便問,“來者何人!”
“在下凌云秀。”
“阮阿房。”
小道士剛要問什么,抬眼打量一下二位,剛說出來的話有咽了回去去,“二位來我蓮花觀所為何額,欲訪其主,必先整其裝。蓮花觀有三拒,口出狂言無禮者拒之,衣冠不整心術不正者拒之,事為強求無理取鬧者拒之。”
凌云秀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因為要登山所以袖口和褲腳都用布條子勒著,再加上一路奔波頭發也零零散散的。
“衣不整則心不正,心不正則不誠,小仙長所言極是,在下這就整理衣裝。”
說著拍了拍阿房,要她也好好拾到拾到衣裳。兩人這就在蓮花觀山門前收拾起來了,發簪拔下來重新梳理頭發,袖口和褲腳都放開了,鞋子也擦干凈,衣襟也對齊了,上下打理的整整齊齊這才再次沖著小道士一抱拳。
小道士看著兩人如此誠摯還有些不好意思了,抓了抓頭發,“這都是師父教的,我也是秉公辦事。那么,二位女施主不遠萬里來我們蓮花觀所謂何事呀?”
凌云秀的口才不好,畢竟她不如二師兄澹臺隱滿嘴流油。她來這里是問事,很多事情要問,可她只知道要來蓮花觀卻不清楚應該見誰。直入公堂的去問人家主持在不在難免有些唐突,擱在別處還能說是慕名而來,可當下她連主持的名字都未曾聽聞。
可話又說回來,常言道耳濡目染,二師兄的口條沒學來倒是學會了一招,叫做投石問路。
小道士看兩人不說話歪著腦袋問怎么回事。凌云秀這才想到好主意,身手去撩自己的衣袖,攤開手給小道士看。小道士很好奇的去看她手掌心的東西,那是一朵黑色的蓮花,蓮花呈現出刺青的青黑色。黑色的蓮花似乎沒有刺完似的,只有一個輪廓孤零零的,兩條像是藤蔓一樣的黑線順著手掌心一路向上延。
“小道士,您只需要將您看到的與主持說,我想他會來見我的。”,隨后行了個江湖禮,“有勞小仙長跑一趟了。”
小道士搔著腦袋,心想著跑一趟倒是沒問題,這要怎么形容呢?一邊想他一邊往上走,再往上是一片片的枯枝,倘若仔細看這些枯枝全都是從石頭縫里鉆出來的。什么樹她不清楚,不過太行山也是一座石頭山,在太行山上也多生長這種樹木,雖長不大卻能夠在惡劣的環境中生存。
往上走地勢平坦,一處不大的院子四方坐落著六間琉璃頂的瓦房,房門前的頂梁柱都有一人多粗,當年運送這些建材一定廢了不少功夫。小道穿過院落繼續朝上走,再次往上還有第二層平臺,這層平臺上的建筑便沒有那么闊氣了。有些師兄弟正在打水做飯,互相寒暄幾句依然沒做停留繼續往上走。最后就來到頂峰,正面前立著一朱漆院墻,正門前的抬頭明刻著三個大字清靜修。
小道士推門而入,進門后左右各有一廟,正前方的頗為氣派,院落中央有一大香爐香煙繚繞。
從正前方大殿里傳來一聲痰嗽,有一老者聲音如雷,“咳咳,靜兒,何故擅闖清修殿?”
“師父,山門外有兩女子求見。”
“女子?”,老者在大殿中盤膝而坐,微捻須髯,“無上天尊,來著皆為客,快請來與我相見。”
“這個?”,小道士抓耳撓腮,“這個,二位女施主恐怕老師您閉門不見,故要我給您帶句話。”
“哦?帶什么話?”
小道士比比劃劃的老者也看不見,嘴還不靈巧,“這個,就是那個她們倆給我看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呢還比較特殊,是在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