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凌云秀問到,“眼看就到正月十五了吧?”
“嗯。”,阿阮在給她揉肩膀,“還有三天,明天后天,大后天就是正月十五元宵節了。”
“狴犴,對吧?你有沒有想念的人呢?比如父母,兄弟姐妹什么的?”
狴犴確實是有父母,可一想到兄弟她便渾身打了個激靈,那段回憶如同洪水咆哮一般涌上心頭,下意識的抱緊了凌云秀。她特別討厭舊事重提,尤其是這件事,簡直讓他有些惡心反胃。兄長對她什么都很好,可從沒想過他會對自己做那種事情,雖說最后被鐵甲人取了性命,可畢竟是自己的親哥哥。各種奇怪的心情交錯在一起,對于那個所謂的家,她早已經不在乎了。
倒是外人,總是一個勁兒的催促她回家看看,每當別人這么說的時候她總是火冒三丈。如今她不想要凌云秀再苦口婆心的勸她回家,于是就想要岔開話題。
“云秀姐?你猜猜你二師兄他現在在哪兒呢?”
云秀一歪頭,“師兄他啊?不清楚哎,沒準兒正在哪家青樓逍遙自在呢吧?”
“咯咯咯,你就這么不相信你的二師兄嗎?”
“那倒不是,我二師兄他總是喜歡嘗試未嘗試過的事物,所以此次下山我打賭他一定回去青樓。”
啊切!澹臺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總覺得有人在背后說他壞話。
凌云秀倒是沒被她繞進去,轉回身又說,“我看你是不想回家吧?傷心事,傷心之地,不回也罷可就算是傷心之地,也有美好的回憶吧?”
“哎?”
阿房沒想到她會這么回答,傷心之地的美好回憶嗎?
她的腦海里漸漸地浮現出那個男孩的影子,那個叫做哎的男孩。那個躲在夏日的樹蔭下,隨著秋風消散的至今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的男孩子,那或許就是她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吧。如果不是他的話,那個家簡直就是地獄。姑且不論她自己怎么想,自己是害死兄長的罪魁禍首,父母會輕饒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