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位自稱麒麟的小伙子把話說的很決絕,但凡他問什么對面一槍尖就要扎過來,為今之計只好先點(diǎn)頭答應(yīng),看看他還要做和打算。于是澹臺隱對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答應(yīng)不再去見曾可兒。
對方這才松了口氣,將長槍放下,喝了口桌子上的茶水。
對方伸出兩根手指,很輕佻的說道,“第一雖然我不是武功最強(qiáng)的,可對付你還是綽綽有余,所以說你千萬別想要跟我耍歪點(diǎn)子。第二曾先生對我家主人來說至關(guān)重要,你能給她的東西我家主人也能給她,只要她答應(yīng)我家主人的條件變?nèi)f事大吉。”
“倘若不答應(yīng)呢?”
“她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做出選擇,這是我們家主人的心路你用不著操心。”,小伙子掂了掂手里的長槍,“方才你又問了一句,這次姑且算是個警告,倘若你在敢問半句,我手里的長槍可不留客氣。”
你不讓我問,那我怎么說話呢?這句話澹臺隱剛說出前半段,覺著后半段有點(diǎn)不對勁,立刻改變了語氣。
“你不讓我問不問就不問!”
“嗯,這才乖嘛,小寶貝要珍惜性命呦。”
一句話說的澹臺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現(xiàn)在是滿肚子的疑問,可不讓問,就連說話都成問題。張口肯定就是要問,這人又不讓問,倆人就只好這么干瞪眼。澹臺隱是完全不知道除了疑問句以外還能用什么辦法將話題繼續(xù)下去,而對方似乎也沒有繼續(xù)下去的意思。
“怎么樣?小太爺對你這么好,你感動嗎?”
“我我不敢動。”
“沒問你敢不敢動,來抬起頭讓我看看。”
沒有辦法,被人家給逼到這兒了只好抬頭。
沒想到那小伙子上下打量一陣,竟然露出了不那么友好的微笑,“哎呦,真俊,許配人家了沒有?”
哎?澹臺隱的腦袋瓜子嗡的一聲,什么叫許配人家了沒有,難道把我當(dāng)女的了?這話又不能問,只好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一句,“我是男人。”
對方似乎有些不耐煩,怒到,“我知道你是男人,當(dāng)我眼睛瞎嗎?問你有沒有許配人家,你乖乖的回答我就是了。”
“那您要說許配人家的話那倒是沒有”
這人看起來挺立正個小伙子啊?怎么張嘴閉嘴,說話這么危險呢?澹臺隱心里真是七上八下不是個滋味,總覺著這個人怪怪的。
古道西風(fēng)瘦馬,雖說不是瘦馬吧,再好的馬放在他手里也安生不了。這匹馬從皇城騎出來的時候還膘肥體壯,這些天連軸轉(zhuǎn),都快給它累散了架子。騎馬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身高八尺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挺拔的大師兄凌云空。如今穿著皇上御賜的天衣閣錦衣,黑衣服黑帽子渾身上下鎏著金絲線,背后還背著一把寶刀,腰里挎著一把寶劍。大腿肚子上勒著鏢囊,袖口里是三連發(fā)的精鋼袖箭,頂梁門上勒著一塊護(hù)額寶玉,腳下是千層底的抓地虎快靴。
下玄妙峰后他并沒有急著離開武當(dāng)山,辦完了事才終于趕在正月十五那一天傍晚啟程趕路。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沒有什么節(jié)日,正月十五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月亮很大且適合走夜路的夜晚罷了。
此行他要趕奔峨眉,峨眉與武當(dāng)一樣,都是曾經(jīng)的武林大派。如今武林大排行,評出九大門派,當(dāng)然這其中有好的也有壞的。論勢力來說再往后排位的話,峨眉應(yīng)該排在丐幫的后面,為平三門的第四位。可武林大排行只排到第三位,所以上中下三門當(dāng)中都沒有峨眉派。
峨眉不似武當(dāng),武當(dāng)已經(jīng)名存實(shí)亡,可峨眉卻還有峨眉寺總院。峨眉寺總院地處偏僻,從武當(dāng)山下來還得繼續(xù)往西走,地處中原與蠻夷的交界處。峨眉常年與西域人打交道,久而久之門人弟子當(dāng)中也多有西域人士,漸漸地被中原武林所遺忘。可西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有高人而且還很多,所以凌云空打算要峨眉派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