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隱對他點了點頭,“放心,后院交給我們,您上去照顧老爺子吧。”
那人有些躊躇不決,領著他們來到后跨院,站在臺階上給他們指著。
“這幾次丟東西都是在東廂房的糧倉,有幾次北面的倉庫也被偷過。”,那人從后腰摸出兩根木棒,遞給倆人,“二位,您瞧這個。”
麒麟一打眼,“哎呦,還給預備好家伙了。”
“沒錯兒,要是有人進來偷東西就給我往死里打,但也千萬別打死了。”,說著話又故作玄虛的壓低聲音,“放心吧,官老爺說了,只要不打死就沒事兒,請你們二位爺來就是給他們長長記性!”
“得嘞,這事兒包我身上,保證打的他滿地找牙。”,麒麟沖舍林一呲牙,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交待好了事情,倆人目送舍林上了樓梯。
大戶人家的宅子一般都建在鎮(zhèn)口,不愿意與那些個老百姓同流合污,這家也是如此。整個院子連一支火把都沒有,黑漆漆的就只有倆人手里的燈籠發(fā)光。另外從今天下午開始天就陰,即使月亮很大也照不亮整個后跨院。
麒麟從大堂里搬出來一把小椅子坐在大堂房檐底下,坐了一會兒又覺著不自然,往陰暗的角落里挪了挪。倆人就像西洋小說里等待戈多的兩個傻子似的,提著一把昏暗的紙糊燈籠看向漆黑一片的后跨院。
澹臺隱率先開了口,“你說今天晚上會出事嗎?”
“我和你賭五十兩銀子,今天晚上一定會出事。”
“二十兩。”
麒麟扭回頭看了看,“不敢啦?”
澹臺隱非常誠實的點點頭,看向二樓的窗戶。舍林剛到二樓的時候窗戶還是關著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開,有一點昏黃的光從里面照出來。因為距離不是很遠,隱隱約約還能聽到舍林的說話聲,說的是什么倒是聽不清楚。
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他倒是沒在怕什么,只是有些好奇。
下了玄妙峰出武當山頓感到孓然一身,好想要靜下心來好好的思量思量最近這段日子都發(fā)生了什么,可眼下卻還不是時候。
澹臺師兄去哪里了呢?臨行之時問過長青子,長青子給她卜了一卦,說是吉人自有天相。她還沒搞懂是怎么一回事,剛下武當山便出了變故。在出山口的時候被一群披著青色道袍的人團團圍住,這群人雖穿著八卦仙衣卻面帶殺意,腰里背上都背著應手的家伙。
來到凌云秀面前,單膝跪地,眾人喊道,“恭迎掌門回宮!”
“哎?”
就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的時候從人群的外面拉過一頂八抬大轎,轎子用黑色的簾子蓋著,前面有人騎著一匹白馬格外顯眼。騎馬的人鬢發(fā)胡須皆白,可精氣神卻十足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俠客裝束,手腕子腳脖子都用黑布條纏著渾身上下緊趁利落。胯下騎著一匹白馬,白色的長發(fā)向后梳著,頭戴紫金道觀腳下是千層底的靸鞋。背上背著寶劍,挺胸抬頭昂首闊步來到凌云秀面前。
片身子下了馬,也單膝跪倒在凌云秀面前,“凌大小姐,在下薛無痕,恭迎掌門回宮!”
凌云秀的腦袋四周像是有兩個小人兒在敲銅鑼似的嗡嗡響,什么就大小姐?他是薛無痕?我怎么就成掌門了?另外還叫我回宮,難道我是什么娘娘不成還要回宮。
她在原地杵著不動,一旁的狴犴早已經(jīng)將狴犴刀拉出來做好戰(zhàn)斗準備,橫著長刀對周圍人怒目而視。不過看四周跪下的眾人,似乎并沒有傷害她們的意思。凌云秀不說話,四周的人就不停的重復那一句。云秀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只能學著說書人的樣子,挺了挺腰板。
“咳咳,那個,額平,身?”
“謝掌門!”
沒想到他們還真聽話,全都站了起來,在凌云秀的左右背著手站成一排。那自稱是薛無痕的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