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隱聽到這里就是一皺眉頭,忽然問到,“既然這么說的話,那小女子可還活著?”
“女子?”
“沒錯,就是你先前說的那位,叫什么舍柳煙的女孩子?”,澹臺隱摸了摸滿是胡茬的下巴,若有所思到,“如果她還活著的話,現在會在哪里呢?另外你說那舍老爺的侄子是個矮冬瓜,這么說應該不是咱們在舍家大宅見到的那兩個人。另外還有那大腳婆子,她到底是哪一邊的人呢?”
這些消息都是麒麟從一個扒拉臟水溝的乞丐嘴里得知的,不管怎么說也算是因禍得福,就問澹臺隱接下來怎么打算,先前的計劃理應當全數作廢。以目前的情況來說還是應該到舍宅去看看,最好是能再見到那些尸體。縣太爺親自到水運鎮,這么大的案子肯定會過問,那么尸體很有可能還留在舍宅等候縣太爺過目。
說話的功夫天已經黑了,鎮店中燃起了星星點點的燈火,離老遠就能看到巡邏隊的火把在晃動。打遠處看過去,一團團一簇簇的想要混進去似乎并不太容易。可不管怎么說,人都到了總不能半路撂挑子,倆人還是用黑紗罩面帶上應手的家伙準備潛入水運鎮。
先前提到過水運鎮雖然很大但人口并不算很多,最近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就連坐在大柳樹下面侃大山的人都沒有了。
麒麟盯著那火光看了看,“這時候應該不會再有人走動,但凡是會動的多半是巡邏隊,咱們繞著走也就行了。”
“有沒有不點燈的巡邏隊?”,澹臺隱天南地北的問了這么一句。
“如果真遇到大半夜騎馬還不點燈的,那咱們就只能自認倒霉了。”
麒麟在背后背了一個布袋子,他是用槍的高手,可這布袋子里的東西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桿長槍,就連花槍都沒有這么短的。澹臺隱沒有帶劍匣,只帶了一把白劍逐明。自從上一次受傷以后右手變得格外不靈便,揮動驅影已經非常困難,雖然心里不服氣可右手依然落下了病根。仔細想想,傷筋動骨一百天,那一刀順著他的小臂一路豁到他手腕子,任是大羅金仙也不能什么事都沒有。
不過最近他使用左手劍的頗有些新的領悟,擺脫了右手的累贅左手劍更加如魚得水。
距離水運鎮還有里地的時候,幾乎已經能夠聽隱約約的聽到那踢踢踏踏的馬蹄子聲。水運鎮的兵勇至少有十人,馬匹恐怕也有三十來匹,可今天出來巡邏的人似乎并不算特別多。一股陰謀感涌上心頭,總覺著這里面有蹊蹺。
澹臺從后面拍了拍那人的后背,問了句,“方才你一直說縣太爺,這縣太爺到底是誰?”
“縣太爺就是縣太爺,天底下的縣太爺都一個狗模樣,你管它那么多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為什么舍家干的好好的,突然就趕上今年不做了呢?”
麒麟沒有回答他,兩人的腳程都不慢很快就來到了鎮店的東南角,再往里面就能看到舍府那高高的琉璃瓦頂。鎮店中的房屋比較稀疏,已經可以很明顯的看到巡邏隊手中的火把和嗡嗡作響的蜂鳴旗。那是巡邏隊出征的時候才會用到的東西,旗桿子頂上有一小盒子里面安置有機關,馬跑起來風吹動機關便會發出嗡嗡嗡的聲音。雖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不過這么嗡嗡作響實在是讓人心煩意亂。
巡邏隊在鎮子里不快不慢挨家挨戶的巡邏,他們走到哪里狗叫聲就跟到哪里,整個水運鎮雖然到了夜晚也不得安生。
澹臺隱暗自為鎮上的百姓打抱不平,倘若他們打算巡邏一晚上,就算不被匪類圖財害命也要被這嗡嗡聲給煩死了。不過常言說得好,富不與官爭,就連富都不敢與官爭,更別提這些小老百姓了。
來到鎮店的東南角就看到一簇簇的篝火,在篝火邊上還站著名軍兵。軍兵手里拎著長槍,有的靠在一起,有的朝四外張望,有的在說話聊女人,也有的去到背陰的地方。人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