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隱就是一愣,立即回到,“不行!你們決不能擅闖衙門。縣太爺親自上陣,身邊必定帶著不少高手,以你們幾位的實力恐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這個?”,王林擦了擦鼻子,“不管怎么說,哥幾個跑是肯定不跑了,這東躲西藏的什么時候是個頭?”
“那也要想辦法,你們可有藏身之處?容我們坐下來慢慢商議?!?
在巷尾一大水缸下面壓著一塊可以活動的青石板,青石板朝上打開,里面是一條向下的坡道。這群人都是土夫子,說好聽的叫什么摸金校尉,說不好聽的就是盜墓賊。既然王林自稱是鉆地龍,那么他挖洞的本領一定不賴,出事以后兄弟們無處藏身便在這個地方挖了個大地窖。挖洞而不需要翻很多的土上來是一門學問,這手藝密不外傳。
進到里面之后才發現這里先前是誰家的地窖坍塌后留下來的一塊空間,重新整理之后用塌下來的磚頭壘了一小桌子,牛皮紙鋪著桌面上面放著一盞昏黃的油燈。燈影攢動眾人在周圍坍塌的磚頭瓦塊中落座,澹臺隱也找了塊干凈的地方坐下麒麟始終保持著警戒看來他并不相信這伙人。
澹臺隱回想起那兩人的模樣,說給他們聽,王林表示他們見到的那兩個都不是衙門的人。
“這孫大頭長得比較有特點,一打眼你就能認出來,身臉挺大不過有點賊眉鼠眼的不像好人?!?
麒麟在一旁拿他打趣,“我看你也不像好人?!?
“我不是好人?我不是好人會跟官府的拼命?”,王林且了一聲,“別看咱們哥幾個其貌不揚,論義氣絕不在劍客之下,只是流年不利要啥沒啥。您倒是威風,可沒見您去沖鋒打仗!”
“嘿!”
澹臺隱一把拉住麒麟的袖子,“哎哎,人家說的對,王大哥這是把咱們當自己人說掏心窩子的話。長相都是爹媽給的,誰也怨不著誰。我這朋友脾氣有點暴躁,王大哥您別見怪?!?
“哼!”,麒麟冷哼一聲來到洞口把風不再與他們搭話了。
澹臺來到湊到桌子前面,“您說那孫有權誣陷你們,他可有證據?”
孫有權雖然說蠢笨了點,可論栽贓陷害他倒是有一手。先不論殺舍府一家的到底是什么人,他們所使用的兵器也與王林這幫人一般無二。三尺長的寶劍、大環刀、雙手紫金瓜等等。不光是物證,當時孫有權帶著一眾軍兵埋伏在舍家大宅,幾乎所有人都可以做人證。即便是他們沒見到行兇的過程,可衙門不是個講理的地方,倘若打起官司來可謂是十死無生。
“這么說,就沒有什么別的辦法了嗎?”,忽然澹臺隱想起什么似的,問到,“你們有沒有見過那些尸體?”
王林搖頭,“沒,我帶著兄弟們剛沖進去就被衙門的軍兵給團團圍住,別說看,就連尸體在哪兒都不知道?!?
這時候墻角有個人舉了舉手,這人看年紀也有三十出頭,雙手拎著雙錘紫金瓜。
“頭兒,我知道。”
“什么?老三知道?哦對了,當時老三到后院去望風,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那人上前兩步,來到澹臺隱面前,“那個我叫徐福,頭天晚上我倒后院去望風”
因為舍老爺子的無情無義惹怒了這個矮冬瓜王林,他就尋思著臨走之前趁天黑干他們家一票,雖說他們是賺死人錢的,可論拳腳也不在話下。于是眾人黑灰抹臉輕紗罩面,都穿著清一色的夜行衣,準備夜入舍府。
起初他們是想進去嚇唬嚇唬他們,順便再挑幾個倒霉的揍一頓,臨走以前還得順走些銀子。這荒山野嶺的他們往山里一鉆,官府連頭緒都沒有更別提抓人了。這些人做事還是比較有紀律性的,天眼差黑的時候他們就派老三去踩踩盤子。踩盤子是一句黑話,就是動手之前先到目標家周圍去摸摸底細,這樣才不至于進了院子蒙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