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無痕雖設有蓮花總院,但能夠隨時聽候差遣的人并不算多。等我回到南州集結眾弟兄殺她個措手不及,到時候還要您鼎力相助。”
康益達想要盡快脫身,順著他的意思說了這么一段。郭慶天似乎還在猶豫,摸了摸腰里的寶劍又放下。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一連串的動作把人弄得暈頭轉(zhuǎn)向。
終于他還是開口了,“你這個人太笨。我先前已經(jīng)跟你說過,我本打算殺了你,換另外的人做南蓮花的掌門人。我又想,如果你死了我該讓誰去做掌門呢?云中仙夢秋?白綢緞徐靈兒?紅綢緞徐清兒?雖然說都是女流之輩,可都比你聰明呢。”
“你!你怎么?”
“你真以為她們都是你的人?她們可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心肝寶貝懂嗎?”,郭慶天就是一笑,“你要感謝你的無能,否則敢動她們一根毫毛,我就扒了你的皮!”
康益達老臉一紅,無能是怎么回事誰都懂,可當面被拆穿著實有些讓人下不來臺。他抬眼去看郭慶天,估摸也就四十出頭,那云中仙今年已經(jīng)扔了二十奔三十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女兒呢?難道是義子?
他不敢想太多,能夠在南州站住腳全靠這三位的幫忙,如果連她們都是郭慶天的人,他的命確實沒有太大的用處。不過他既然沒動手,看來事情還有緩和的余地。
果然,郭慶天痰嗽一聲繼續(xù)說道。
“咳,我留你是為了讓你演一出戲。”
“演戲?”
“沒錯。”,郭慶天一拍手,“夢秋,出來吧。”
叫了聲夢秋的名字,可并未見到這大殿之中還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四周就只有四根紅漆大柱子,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得清清楚楚根本沒有人藏在廊柱后面,再有就是面前這口大鐵鍋總不可能藏在鍋里吧?
康益達正想著,忽然一抬頭,就見一女子打著轉(zhuǎn)從屋頂上落了下來,手里還拎著一大片糊棚紙。虎嘯堂是平頂,本以為平頂不容易藏人,夢秋找了塊一模一樣的糊棚紙與屋頂融為了一體。落地以后定睛瞧看,果然還是那個他熟悉的云中仙夢秋。
云中仙年紀已經(jīng)不小,因為沒有生過孩子所以看起來比較年輕。扔掉糊棚紙,手持一把剔骨尖刀,身后背著兩把長劍。一身的黑衣露出一點紅色的內(nèi)襯,紅袖口,金簪別頂,像扇子面似的發(fā)簪每一支都是獨門的暗器。往臉上看一雙丹鳳眼勾人魂魄,小鼻子矮鼻梁櫻桃小口,一張嘴說話那叫一個甜。
“小女夢秋,參見義父大人,參見康掌門。”
“不必多禮,來給義父瞧瞧。哎呦,這么多年沒見,怎么覺著你還瘦了?”
果然是義子,不過這老家伙叫夢秋過來做什么?夢秋服侍他多年,可以說是睡在一張床上的夫妻也不為過,只是康益達這個人天生有缺陷,故此夢秋依然是處子之身。如今以另外一種身份相見康益達難免有些難為情,不知道該說什么就這么站著。
郭慶天頓了頓,“額,夢秋啊,這些年他可曾對你行過不軌之事啊?”
“噗,咯咯咯,義父瞧您說的,他就算有那個心,也是有力使不出哇。”
倆人哈哈大笑,似乎就是專門為了嘲笑他似的。笑過了,郭慶天這才將自己的想法與他們講說一遍。
先前他只看中南州的蓮花門,如今北州的薛無痕一死他便可以趁機將整個蓮花門收為己有,所以他必須派一個人到蓮花總院。思前想后,最合適的還是夢秋,只是缺少一個機會。
康益達帶領蓮花派殘部駐守南州,云中仙夢秋是他的得力助手,此事天下皆知,就算別人不知道北蓮花派的人一定也心知肚明。所以想要讓夢秋混進去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過最難的事情往往也最簡單不過。
想當年荊軻刺秦,荊軻急功近利欲將秦王刺死于大殿之上,在他郭慶天看來實屬下策。倘若荊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