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無幾乎是被他氣得發笑,伸出手指使勁彈了下他的額頭。這一下彈得可不輕,恍惚間就覺著嗡的一聲,再去摸發現額頭的皮已經被蹭掉了一塊,血正在一點點的往外流。
“如果能換來天下的太平,別說是你的命,我的命,輕兒的命又如何?”,空無嘆了口氣,“您當真我峨眉弟子是吃素的嗎?倘若能還天下太平,我峨眉十二香寧車裂凌遲抽筋扒皮萬死而不辭。”
“那么您這次來?”
空無笑了笑,“待我入峨眉宗祠陵墓,面見先長,從今往后便不再是峨眉弟子。我答應幫你,可卻不是以峨眉弟子的身份。如今回峨眉山我要炸塌宗祠,從今往后,中原再無峨眉!”
說著就是一拍桌子,啪的一聲整塊桌板斷成兩塊。
但見她咬牙切齒到,“天子也好,江湖也好,連年不斷滋擾我峨眉,讓我峨眉身處西域也不得安生!你們既要如此,老朽便摒棄峨眉掌門之職,血洗中原武林,還我峨眉一個太平!西夜雖國小民弱,可人們安居樂業。中原雖盛氣凌人,可卻滋擾外國,民不聊生。既然中原如此無禮,別怪我峨眉無義!老朽要血洗武林,要整個中原掀起血雨腥風!哈哈哈!”
“這”
“怎么?你看我像個瘋子是嗎?”
空無長老忽然從腰間抽出分水峨眉刺,一把抓住凌云空的手。一邊將手里的峨眉刺讓他握住,一邊頂在自己的胸口。
“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就殺了我,來吧,殺了我吧!快殺了我哈哈哈!殺了我哈哈!”
“長老您這是?這,這?”
這時候營帳外面似乎也起了喧嘩聲,沒有通報掀起簾子就走進來一伙人。都是峨眉的女弟子,一個個灰頭土臉有的身上還帶著傷,來到掌門近前。有人按她的手,另外還有人就從藥葫蘆里倒出幾顆丸藥。
看了看一旁的凌云空,“別愣著!快去拿水!”
凌云空一陣手忙腳亂,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誰掰開了空無長老的嘴巴愣是把藥給灌了進去,過好一陣子她才沉沉的睡了過去。等到空無掌門不再折騰,眾人如釋重負的擦了擦額角不斷滴落的汗珠。這些闖進來的峨眉女子力連鞋子也沒來得及脫,經過這一番折騰帳內可以說是狼藉一片。
眾人誰也沒說話,有那負傷的女弟子終于得空開始處理傷口。凌云空湊過去幫著她在傷口上倒酒,自始至終都各自忙各自的誰也沒說話。有的仄歪著身子,害怕被凌云空看到,有人給擋著解開衣袖處理傷口。還有一個腳上被穿了個手指粗的鋼釘,齜牙咧嘴好半天也沒能拔出來。
凌云空來到那女子近前,剛要去碰。
“別!女人的腳摸不得!”
旁邊就有人搭話,“大將軍莫要擔心,等下我們自己處理,不會有事的掌門她有瘋病哎,以后有時間再細細的講說給您聽吧,眼下掌門她一時半會醒不過來,可否請將軍您暫時離開,我們這些姑娘多少有些不方便。”
凌云空這才反應過來,老臉一紅奪門而出。
剛出門,緊跟著出來一峨眉女弟子,看年紀應該有三十好幾了,相貌比較隨和。跟在凌云空身后兩只手垂于小腹,對他使了個眼色兩人來到對面的帳篷。這大概就是她們一眾弟子臨時居住的營帳,里面除了一床被褥以外什么也沒有。
“這也沒把椅子,將軍您就在這兒坐吧。”
說著拍了拍那床被褥,凌云空是個神經比較大條的人,沒多想便在女孩子的被子上坐了下去。女子跪坐在另一側,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陣子,直到燈油熏得眼睛發酸。
那女人先說了話,微微頷首到,“小女子法號如意,取自稱心如意,與那空輕同為正殿執禮弟子。”
“這么說你也是那峨眉十二香之一?聽說你們每個人手里都有一本互不相傳的密卷?”
被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