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輕言放棄,不能舍棄這個可愛的地方,相較于那個所謂的康平盛世,還僅存一點人情味的地方。人活著,只為情感的交流,有愛有恨,拼搏過失敗過才是人生所向。
更多的話悶在凌云空的肚子里說不出來,可他喜歡這個地方,而他的目的是留下這個可愛的江湖。
月亮還沒有徹底的落下,太陽就已經露出了臉,凌云空又是徹夜未眠,不過這樣的事情他早就習慣了。來到營地前的水井打了一桶冰涼的凈水,先是喝了兩口隨即清爽的擦了擦臉。
身后忽然有一女聲響起,“將軍,您這樣用水還要我們怎么喝呀?”
“哦,是昨天的如意。”
凌云空轉回頭,不好意思的將水桶里面的水倒掉,然后又打上來一桶涮了涮這才將木桶放回到原處。
繼而問到,“起這么早?”
“哪有,將軍在那后山坡看了多久的月亮,小女子就在這井臺上看了多久的將軍。”,如意莞爾一笑,“咯咯,那時候你在想什么?”
“想很多。”
“比如呢?”
“比如?比如請峨眉與朝廷合作到底對不對,將來的路要怎么走云云。”
如意噗嗤一笑,伸手也要去打水,凌云空自然是樂意效勞。清晨甘甜的水打上來,女子用兩只手捧著,水從手腕子的縫隙中流下去,流到她的嘴巴里。女子仰著頭,揚起手,沖著太陽,看起來美極了。
喝完后擦了擦嘴巴,笑著對他說,“真甜。”
“山水是會比較甘甜一些。”
“哦?山水比較甜嗎,西域的水卻沒有這么甜。”,那姑娘又喝了一口,“我不像將軍你會想那么多,我只想到水是甜的、月亮是圓的想的很少人也就很快樂,只是最近來到中原,總覺得人們臉上都帶著怒氣,在他們當中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也是嗎?”
凌云空指著自己的鼻子,如意使勁兒點了點頭隨后露出一個似有似無的笑。這女人有些傻乎乎的,模樣不是很漂亮,但她那種純真讓人癡迷,很難想象她已經是三十多歲的女人了。成長是一個逐漸失去好奇,逐漸失去快樂的過程,所以人一旦到了二十出頭便會換上一副苦臉。這位姑娘能在三十出頭的年紀依然對事物保持好奇,還能開心的想一些完全無關緊要的事情,讓凌云空多少有些羨慕。
峨眉弟子每一個都很有特色,或者說她們每一個都是偏執狂,似乎每個人都會在一個特殊的角度鉆牛角尖兒,而對其他的則完全一竅不通。
兩人并排坐在井臺上,這女人比凌云空年長十歲,可就這么坐著反而是如意更有些不好意思。軍兵還沒起床,峨眉的女弟子們已經有了動靜,身后傳來女人們的嘻嘻打鬧聲,不時的有人從營帳中鉆出來對他們打招呼。
凌云空忽然想起昨天晚間的對話,問到,“昨天你說峨眉十二香,那么你作為十二香之一,你會些什么呢?”
“如果我說我拿到的是一卷無字天書你信嗎?”
“不信。”
如意咯咯咯的笑起來,“果然混不過去,那就告訴你吧,其實我是個蠱師。”
“蠱師?”
“對呀,就是下降頭什么的。我還會下情人蠱呢,被下了情人蠱的人會瘋狂的愛上那個下蠱的人,將軍你要不要試一試?”
凌云空歪了歪腦袋,“這么厲害?你不會是騙人的吧?”
如意也是一聳肩,附和到,“哼,誰知道呢?”
沒等凌云空繼續發問,如意從井臺上跳下去,連招呼也沒打蹦蹦跳跳的去找她的姐妹們聊天。身后的凌云空暗自苦笑一聲,這些峨眉女弟子真好,這是他不知如何表達而迫切想要吐露的心聲。
沒有牽掛辦起事來也就輕松如意,為了不過分的暴露目標,澹臺隱和麒麟只帶了那一個矮冬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