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學(xué)會討價(jià)還價(jià)啦?”
凌云秀揪著她的腮幫子,因?yàn)榉讲疟淮虻闷ら_肉綻,這么一捏疼得她齜牙咧嘴。不過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澹臺隱,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暫時放下來,更何況她和阿阮的關(guān)系是如此要好,先答應(yīng)下來也無所謂。
于是沖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吧,我答應(yīng)你,你現(xiàn)在告訴我怎么才能找到二師兄?”
四目相對,凌云秀的目光死死地咬住阮阿房,似乎是在多她說,如果敢耍我絕對要你好看。阿阮也盯著她,腦子里想著應(yīng)該怎么解釋這件事。從朋友的角度來說吧,瞞了她這么多天實(shí)在是有些過意不去。如果不是從朋友的角度說呢?她又很喜歡凌云秀,不想把關(guān)系變成交易。
那就只有苦了老麒麟啦,阿阮露出一個壞笑對凌云秀解釋道。
“云秀姐姐,其實(shí)這件事我一直瞞著沒有告訴你。不過不是我不想說,是我怕說了你會生氣。”
“別蘑菇,快說吧,說出我二師兄在哪里,不管因?yàn)槭裁幢緦m既往不咎。”
“好嘞!”,阿阮一拍手,“這件事真不是奴家有意隱瞞,且聽我給您慢慢道來。”
雖然狴犴很同情麒麟,也知道麒麟的為人,可事到如今也只好拿他做做文章。于是將麒麟從小到大的遭遇對凌云秀講說一遍,尤其是他被沈王爺買到府上,又是如何如何熬過那幾年,沈王爺又是如何如何暴戾無度。到最后著重的說了一點(diǎn)。
“姐姐你聽我說,麒麟自從被沈王爺趕出來以后脾氣就怪怪的。他喜歡男人!”
“啊!”,凌云秀倒吸一口涼氣,“真的?”
“那是當(dāng)然,女有磨鏡,男有斷袖之交嘛。”,阿阮說得連她自己都有些忍俊不禁,“麒麟就是這樣的人!不是我不愿意告訴你呀,我是怕,是怕麒麟他霸王硬上弓哎,云秀姐,節(jié)哀順變吧。”
“呸呸呸!我二師兄才不是那種人,你現(xiàn)在就帶我去找他,我要他證明給你看!”
“找倒是可以,等我傳書給老孔雀問到麒麟的下落,最晚三天后就可以啟程。”
凌云秀有些癡傻的點(diǎn)點(diǎn)頭,“好,好,那就三天后啟程,吩咐下去全軍休整。還有,不許任何人進(jìn)這間屋子”
這屋子里有一股獨(dú)特的味道,凌云秀不想外人破壞這里,所以就連狴犴也被她趕了出去。先前她總是喜歡在雨天來到這里,兩只手肘就好像現(xiàn)在這樣撐在條案上,條案對著窗子,窗外是瓢潑大雨。雨水從屋頂滑落形成一面水簾子,夜空中偶爾劃過一道閃電,隨之而來是震耳欲聾的雷聲。這個時候澹臺總是喜歡靠在床頭讀書,似乎聽著屋外狂風(fēng)大作暴雨淋漓更能領(lǐng)略到書中精髓似的。
她似乎也是這樣,似乎只有在大雨天才能覺到與二師兄的心意相通。
過了好一會兒,兩個人忽然同時回頭,不約而同的問到,“你要睡了嗎?”
“我不睡,你睡吧?”,又是異口同聲的。
“那我要走了。”
“現(xiàn)在就走?”
“我還是再待一會兒好了,你就讓我在待一會兒吧。”
通常這樣的對話會在雷雨連綿的時節(jié)重復(fù)許多次,他們不厭其煩的,似乎這不是對話,而是雷雨賞賜給他們的什么看不見摸不著卻又讓人癡迷的東西。倘若雷雨停歇,天空烏云散去,本以為已經(jīng)日落西山,可太陽還散發(fā)著一絲絲昏黃的微光。陽光從烏云中射下來,透過窗子照在凌云秀的眼睛上,繞過她的香肩來到地面。澹臺看到這光心中一動,猛然抬頭去看。
“雨停了?”
雨已經(jīng)停了,可人對于雨的遐想?yún)s還在繼續(xù)著。雨水雖然不從天上落下來,可卻還在地上流淌著,于是兩人手拉這手來到屋外。青石板的縫隙中還流淌著渾濁的水流,這股水流沖走了院子里積累了半年的污垢。冬天的雪將污濁的東西壓了下來,藏在雪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