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自命為天底下消息最靈通的元某人也想不到,這歐冶普中好端端的竟然會死。而凌云秀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心中疑惑萬千,凌云秀這會兒正低著頭擦眼淚,他身為老前輩的不應該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刺激孩子。眼看著凌云秀越哭越來勁兒兩個人也沒心思吃飯了,擠眉弄眼的研究如何安慰這孩子,大姑娘家沒有親人只有那么一個師父,別再傷心過度給哭壞了。
元某人對著梧桐仲達擠了擠眼睛,意思是你身份高你說話比我有用。梧桐仲達也朝他擠眼睛,意思是我們兩個不熟,這種事還得你來。元某人聳了聳肩,拍拍凌云秀的后背。
“云秀,云秀?別哭了,人死不能復生,想必歐冶老前輩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這般難過的。”
凌云秀噗嗤擠出一個微笑,倆人都看傻了,但見她笑盈盈的說道。
“不嚷啦?都把本宮當什么啦?未出世的小毛孩子嘛,本宮可是堂堂碧寒宮宮主,蓮花派掌門!”
“那,歐冶老前輩?”
云秀喝了口茶水,輕嘆一聲,“師父他老人家真的沒了,在劍絕山莊一個秘密的地下室里,尸骨被我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掩埋在后山柳樹林。此行匆忙,等將來有機會,再回去厚葬他老人家。”
元某人的心情好像過山車一樣過了幾個來回,歐冶普中是他的忘年交,那老家伙好高騖遠自命不凡,沒想到死在了那種地方。可歐冶普中這個人武功高強,就連他元某人也不是對手,什么人能殺了他呢?
于是就有了這么一問,“云秀,大事當前,恕前輩冒昧一問。這歐冶老前輩因何而死,又是被何人所殺呢?”
“老師他死的很安詳,什么時候死的早已不可考究,尸骨被風干在地下室,等我到那里的時候已經(jīng)干到一滴水都沒有了。”
尸體想要風干,絕非掛起來就可以的。人尸并非豬肉,豬肉可以掛成臘肉,人尸絕掛不成臘人。就算那密室通風格外的好,再撒上白石灰吸收水分,也未必能夠干到那種程度。
“那么,歐冶老先生的遺骨可有什么異味傳出?”
凌云秀搖頭,先前卻是除了一股霉味之外,沒有聞到任何尸臭味道。這就更讓元某人覺得奇怪了,如此說來,這尸體死因一定極其特殊。不是有人故意將他的尸體風干,就是中了特別詭異的奇毒。
這時候梧桐仲達也想到一種可能,說道,“元老弟,你知不知道西域有一種烈火精,但凡食用這種毒藥的人渾身上下皮膚褶皺,最后干枯而死。”
“烈火精?我倒是沒聽說過,在西域很常見嗎?”
梧桐仲達起身,背著手細細講說到,“非也。這烈火精乃是隨著天外隕鐵降世,即便是在西域也只是一個傳聞。傳說烈火精乃是一塊透明的石頭,鴨卵大小,研磨成粉末,人觸之立即皮膚干枯褶皺。這烈火精,聽說后來被進貢給了天朝皇室,朝代更替已然不知所蹤。”
“那么如何使用這種毒藥置人于死地呢?”
“很簡單,烈火精猶如鹽沫一般,無色無味。只要將其混入干果之中,人一旦吞下便會由內而外的干枯而死。”
元某人點點頭,“放在茶水、酒水里面不行嗎?”
凌云秀忽然大叫到,“對!那桌子上確是有一把杏仁兒,芳香四溢,若不是當時的我口渴難耐”
“多虧你沒吃那東西,否則就算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
“大羅金仙是誰?”,凌云秀歪著腦袋問。
“哈哈,這世上有很多仙,什么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和天仙,最厲害的就是天仙,超脫自然不死不滅乃是大羅金仙又叫做大羅天仙。”,梧桐仲達微微點頭,“這些對你來說都不重要,人死不能復生,你師父既然已經(jīng)駕鶴西游,九天之上也希望你能夠灑灑脫脫自在而為。”
“自在而為?”
“沒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