狴犴在一旁看的明白,阿炎先是指著門框一陣咒罵,隨后提狴犴刀便撞,果不其然撞了個萬朵桃花開。阿冰上前去攙扶阿炎,可這一下竟然沒有抱住他,阿炎的身體好似變成透明的,整個從他的懷抱中滑了出去。
“你?你們這是怎么了?”
狴犴驚呼一聲,就看兩人對著空氣手舞足蹈,腳下磕磕絆絆東倒西歪,好像兩個喝醉酒的醉漢。
這時候鬼醫從外面走進來,“他們中了我的迷魂香,方才一陣拳腳加快了血液流通,毒藥攻心,已經神志不清啦。”
迷魂香?屋子里雖然有一股難聞的中藥味兒,可從沒有想過這里面摻雜著迷魂香,或許是因為藥效不夠,她還沒有出現幻覺。狴犴心中念動冰心訣與龜息大法妄圖護住心脈,可這么做無異于徒勞,先前她就曾經對阿炎囑咐,鬼醫手段毒辣任憑武功多高也是白給。現如今既然他敢泰然自若的站在自己面前,狴犴相信他有十足的把握制服自己,只是在那之前她還想要做些什么。
“凌云秀到底在哪兒,你告訴我。”
“好吧好吧。”,朱紅搔著后腦勺走進房間,“女人就是麻煩,不過將死之人我不妨讓你們死個明白。那凌云秀運氣不錯也該著我倒霉,緊要關頭被一位劍客救了走。”
“哪位劍客?”
“梧桐仲達。”
說完直了直腰板,將阿冰和阿炎像是扔死狗一樣扔到門外,這時候狴犴也覺得頭暈眼花腳下站立不穩,勉強撐著在椅子上坐下。等朱紅來到自己面前,東捏捏西捏捏,她已經沒了還手的余力。好在朱紅這個人對女人沒什么興趣,在她眼里只有三個上好的藥人,而非男人和女人,更別提什么閹人了。
做藥人最好是武功高強之人,這些人常年習武身體健壯能夠扛得住毒性更為猛烈的毒藥。朱紅一邊哼著不知名的山歌,一邊將三個人用麻繩捆在屋外木樁子上,最后還用金針給他們封住穴位。金針打穴古來有之,其中奧妙無窮,下針后就覺著四肢無力,即便能夠正常走動也不能掙脫這看起來腐敗不堪的麻繩。藥效被風一吹很快就過去,天色漸晚,朱紅在房門前的空地上升起篝火。
“哎。”
朱紅一聲嘆息來到眾人面前,阿冰和阿炎使盡全力扭了扭,沒有任何作用。
“你們這些人,哎,誓死追隨掌門,到頭來得了個什么結果呢?掌門有難你們要不顧性命的去救,輪到你們被困此地,誰又會來救你們呢?”
“放屁!快說,把少宮主藏在哪里了!”
朱紅拿起一把刀,在火上烤了烤,來到阿冰面前。
“放心吧,你們的寶貝掌門已經被人救走啦,不過她遲早還會回來的,咯咯咯!”
說著用手中燒地通紅的尖刀插進阿冰小腿,手腕子打了個轉,從腿上剜下一塊肉,插著肉塊在火上翻烤。阿冰疼自然是不用說,即使強忍著眼淚都快流出來,這跟刀傷還不同,剜肉要比挨到疼得多。阿炎看不下去了,朝對面嚷嚷。
“喂!有什么沖我來,別為難女人!”
興許是他還沒緩明白,急火攻心喊了這么一句。當下情況不利,狴犴依然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噗!女人,哈哈!”
阿冰臉漲的通紅,任憑他們怎么吵嚷朱紅就好像沒聽見似的,依然自說自話。一邊說一邊翻動那火炭上的肉塊,他似乎是想要吃這個東西。
“什么男人女人,這世間陰陽兩極輪轉,男人也可以變成女人,女人也可變成男人。正如那是非黑白,在必要的時候也會互相轉化,從而達到真正的均衡。所謂自然,便是以太極之道融二為一,陰陽調和輪轉不熄。”
“滿嘴噴糞,說吧,你要拿我們怎么樣?”
果然,他烤那塊肉果然是用來吃的,就見他從懷里摸出一小包鹽撒上去,煞有介事的嗅了嗅。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