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銀子要他去鎮上買些刀傷藥回來,雖說是深更半夜看在銀子的份上也沒駁回。
一行人涌進一間屋子,傷勢最重的要數狴犴,前胸已經被血給染紅。夢秋扶著她坐到床頭,剛要撕開衣裳,朝身后看了看。
“二位,可否暫時回避一下?”
阿冰這就打算出去,被阿炎一把拽住后脖領子,像是拎小貓一樣給拎了回來。他不相信這個夢秋,指不定她覺著一打三不是對手要逐個擊破,狴犴是凌云秀最喜愛的人兒,她要是出了什么閃失可沒法像少宮主交待。于是對夢秋說了句。
“不用回避,我們面壁。阿阮小姐放心,沒您的吩咐我們絕不轉回頭去。冰,過來!”
說完拉著阿冰倆人像是雕像一樣對著墻壁站立,狴犴朝云中仙聳了聳肩表示無可奈何。扯開破爛的衣裳,雪白的抹胸已經被血染得通紅,出血量雖然大卻沒有傷害到關鍵的部位。只是這皮肉一點被削去恐怕再也生不出來了,她狴犴倒是不怎么在乎,她反倒是希望這些傷疤能夠使自己成長。轉念一想,成長又有什么用呢,鐵甲人已經不在了,她大可以隱遁山林寄情山水了卻此生。
始終還是放不下這個凌云秀,她對自己那么好,倘若這世上還有人值得追隨的話那便是云秀姐了吧。刀傷藥買回來,夢秋不虧是有過夫君的女人,伺候人很有一套。
“會有些痛喲,請姑娘稍微忍耐一下。”
狴犴朝她一笑,“江湖人,這點傷還能算什么嗎?你放下我自己來吧。”
夢秋搖頭并不打算要她自己來,用小手帕沾著白色的藥末一點點擦抹傷口。她時不時的咬一咬牙讓夢秋嘴角一抽,好像她一痛夢秋也跟著痛似的。狴犴打心底里覺著,這夢秋才是真的女人,和她比起來自己那點所謂的柔情著實十足可笑。
等上好藥,再將白色的紗布纏上去。先前狴犴包扎傷口哪想到用干凈的白紗布,隨手扯一塊破布包一包就算完事,夢秋就好像做針線活一樣,一絲絲一點點的傷口打包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