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人將信將疑,“同門師兄妹?沒聽說過,你們在此等候不要走動,我去請示凌云大將軍!”
凌云秀扭回身對著梧桐仲達一笑,掐著小蠻腰說道,“雖說見禮應以長者為尊,但對官府衙役來說,女人更好說話一些。”
“呵呵呵,旁門左道。”
梧桐仲達笑著搖了搖頭來到一旁大柳樹下乘涼,新挖通的水渠流水清澈,整個峨眉寺涼爽無比。天氣一天比一天熱,冬天已經悄悄的過去,柳樹開始抽芽,估摸再過幾天這峨眉山便會是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回想起初冬時節師兄妹三人一別,事到如今冬去春來,他們三人還是未能相見。不僅師兄妹不能相見,就連師父的死,她還沒想好要如何告訴凌云大師兄。
不過以凌云空的腦袋,即便是聽說師父的死,恐怕也不會如何如之何吧?倒是二師兄,他乃性情中人,師父待他不薄,要怎么和二師兄解釋還是個問題。不過在那之前,她要先弄清楚
“師妹!”
她想要弄清楚的事情似乎已經清楚了,隨著一聲清脆的喊,那最熟悉不過的嗓音再次在她的腦海中回蕩開來。是二師兄!凌云秀幾乎是用跑的來到土坡上,有好些個工人為了躲避匆忙趕路的凌云秀摔進一旁的水渠里,水花飛濺被太陽映照得熠熠生輝,光輝中跑出一女子。
對面兩人相視一笑,大師兄還光著膀子,露出渾身結實的肌肉。另外一邊站著的澹臺隱要比他矮半頭,不過威風絲毫不比大將軍差,身穿一身黑白相間的綢緞面勁裝腳下是千層底的快靴,他似乎比出門的時候健壯多了。兩人都沒有帶著兵器,都插著腰對著小師妹一陣傻笑。
來到近前,凌云秀喘著粗氣先看了看大師兄,又扭回頭去看二師兄。先前的所有顧慮似乎都被這重逢之喜給沖淡,她伸出拳頭錘了兩個人的胸口。
“你們!真是的,讓人家好找!”
澹臺隱噗嗤一笑沒有回答,雙手伸到凌云秀腋下,一抬手將她舉了起來。
“來,瞧瞧咱家小師妹長高了沒有?”
凌云秀雖然很開心,但在這么多人面前也不好意思撒嬌,張牙舞爪氣鼓鼓的說話。
“快放本宮下來!放手啦!真是的,二師兄都這么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澹臺隱笑著笑著就是一愣,因為他聽到凌云秀自稱本宮很是奇怪,扭回頭去看大師兄凌云空。他的腦回路也算是眾多奇葩當中最為清奇的一個,凌云秀自稱本宮,他一個想到的竟然是大師兄收他做了妻妾!只有皇上的后宮嬪妃才有資格稱為本宮,而大師兄又是趙炟的親兄弟,這么算下來,凌云秀的妻妾也可自稱本宮。
他是這么想的,所以瞪著牛眼去看凌云空。凌云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滿臉無辜的,似乎在用眼神說不管我的事情。于是兩人相約一聳肩,將目光再次聚焦到凌云秀的身上。這時候凌云秀變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噘著嘴不說話。
澹臺又問,“師妹?也罷,若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沒!沒有!”,她的嘴巴動的很快,“先是一個叫薛無痕的找到我,帶我去了什么碧寒宮,在碧寒宮中竟然說我是真龍天子,以死托孤。后來我帶著狴犴,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來到蓮花派總院,依照薛無痕的遺愿順理成章的做了蓮花派掌門人。再后來,我嫌那蓮花寺不吉祥故此換做碧寒宮,師妹我是碧寒宮主人,所以自稱為宮主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嘍。”
兩人聽了個云里霧里,只是聽到蓮花派掌門的時候不約而同的驚掉了下巴,至于前面說什么真龍天子倒是沒聽仔細。自從師兄妹三人出世以來,身上血蓮花的印記不知道帶來了多少麻煩,大家都在探求這血蓮花究竟是為何物的時候,小師妹竟然做了蓮花派掌門。這個消息對他們而言無異于當頭一棒,就在眾人啞口無言的時候,有一老者走上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