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侍女一路猛追,奈何輕功不如凌云,追到近前一邊喘粗氣一邊說,“貴賓!貴賓小姐,您的鞋子,您忘了穿鞋子啦。”
凌云空也看出了端倪,笑著對那侍女揮揮手,“哈哈哈,常言說的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師妹你真有一套啊?你們下去吧,鞋子放在這兒就好。”
云秀已經迫不及待的等候接受贊賞了,兩位師兄自然也不敢怠慢。先是澹臺隱,他倒是真的非常驚訝。
“師妹!你這腳,怎么變得如此漂亮?難道是我先前搓得不夠大力嗎?”
“噗!”,凌云秀差不離沒笑出聲,落在座位上斜著雙腿給他看,“你看,那時候你搓出來的傷還留下疤了呢,都怪你啦。”
澹臺隱倒是沒注意,當時確實是大力了一點,用師父那能搓掉皮的毛巾上去就是一下,直搓得凌云秀齜牙咧嘴。云秀也沒說什么,直到最后搓得血都滴落下來這才收手,自那以后他才知道師妹的這個秘密。其實也不能怪他,先前凌云秀小腿皮膚皺巴巴的,真好好像干枯的淤泥糊在上面似的。
“哈,哈哈”,澹臺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了師妹,你這是用了什么法子,嗚,簡直比我還白。”
“你那是腿毛啦!”,云秀使勁一拍他的大腿,“人家略施小計而已,凌家祖傳秘方,概不外傳啦。”
凌云空很早就知道云秀的腿是怎么一回事,丐幫練習離弦腿就曾經有人嘗試過使用藥物固化腿部肌肉,這樣等到多年之后再用藥水化開,功夫便可突飛猛進。只是他也沒見過能夠恢復得如此白皙的,別說是用藥水慪上幾年,就在醬缸里泡上幾天上的色估計都不容易褪去。可師妹既然如此得意,也沒有必要再和她議論什么,那樣反倒顯得他不大氣了。
于是也稱贊說,“師妹,你真長大了,快把那靴子穿上,讓師兄看看你漂亮不漂亮?”
凌云秀點點頭,但心中想的是,哼你是沒見過人家在蓮花寺登基大典上的模樣,那才叫漂亮,簡直與那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一般無二。凌云秀穿好衣裳,在二位師兄面前轉了個圈兒。兩位師兄自然是點頭稱贊,半邊齊腰,半邊落地的百褶裙里面是干凈利落的女袴,既滿足了美觀有適合戰斗。大將軍一拍手,立即有人帶上兩把刀來。
眾人一愣,這兩把刀紅色的刀把兒紅色的刀鞘,刀狹長彎曲。
凌云空解釋說,“這是東洋刀,叫什么東洋打刀,不過這一把是天朝所造,正好配師妹這身衣裳。”
常言說得好,好馬配好鞍,凌云秀這一身衣裳穿好了頗有些江湖俠女氣魄,又帶出大內近衛的威武霸氣。眾人圍繞著凌云秀一陣胡侃,直侃得凌云秀暈頭轉向連北都找不著。先前從不知道兩位師兄這么會夸人,或許在那以前他們都沒有把凌云秀當做一個女人來看待吧。
等他們吵吵鬧鬧一陣終于飯菜上桌,又是推杯換盞,酒過三巡,話就沒了把門的。這里面凌云秀和澹臺隱都會醉,唯獨凌云空不會。那侍女手中的酒壺有一個機關,只要按動壺嘴就可以控制倒出來的究竟是酒還是水。
等侍女再來倒酒的時候凌云空接過酒壺,“還是我來吧。”
這世上有一種人很可怕,不會醉的人。人一醉就想要說心里話,而有些心里話是萬萬不能對別人說的。換句話說,醉酒并非貪圖享樂,而是醉酒的人選擇了相信對方。
凌云空提起酒壺咕嘟咕嘟的灌了起來,直干了個底朝天,把酒壺一甩,“來人,上酒!”
澹臺隱和凌云秀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云秀歪著腦袋問,“師兄?師兄你怎么啦,有什么不開心的就和我們說嘛,大家都是一家人”
“你們是一家人,我不是。”,凌云空抿出一個微笑,“不說啦,都在酒里!干!”
月色濃重,大師兄喝醉了被人扛著回房休息,凌云秀終于能夠享受與澹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