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也沒見怪,手下紋銀一百兩打發小伙計出門,這會兒就已經到了二更天。母子二人商量著暫時睡下,尋思著既然澹臺隱領著人來到這里,那么他本人也應該在杭州城內,大不了多找兩天總能找到。也沒尋思太多,便睡了下去。
隔天一早許飛要母親在客棧休息,獨自一人到大街上去找人。可這一找倆人就走差了頭,澹臺隱帶著小師妹凌云秀奔城西要去找許家茶樓和曾先生,許飛則是一路朝城東走。許飛是這么想的,先前曾經陪著師傅來過一次杭州城,那次就是在城東如果師傅有心一定會在城東等自己。
許飛還在為自己的聰明絕頂洋洋得意,澹臺隱卻完全不知道許飛已經被釋放,反倒是心急火燎的去找曾可兒。想必曾可兒不想牽連諸位,獨自一人去到了許家茶樓,時間已經過去一天是吉是兇還未可知。
澹臺牽著小師妹的手一路狂奔,一邊打聽一邊走就來到許家茶樓,等他們到這兒的時候已經是人走樓空,房門大開店面里一個人也沒有。澹臺隱邁大步走進店面,喊了聲茶博士沒人答應。用手指一擦桌子,澹臺就是一皺眉。
“有灰?”
凌云秀忽然一聲驚叫,原來她在地上發現了什么東西。
“師兄!你快來看。”
柜臺前面,柜臺和房門夾角的死角里扔著一串流蘇,這流蘇澹臺隱很熟悉。來時候就曾經問過曾先生,流蘇上有一顆小小的銅鈴,那是琉璃貓從裙子上摘下來贈予她的寶貝。聽說這鈴鐺是上古的物件,聲響可以讓人心情神寧。雖然沒有琉璃貓說的那么神,這鈴鐺配流蘇倒是讓他一眼認了出來。
“是曾先生的東西!”
店內沒有打斗的痕跡,曾先生會一些武功,很顯然她并沒有打算和對方起沖突。如此想來,說不定曾可兒已經遭遇危險,而他們也失去了唯一能夠與那神秘人交涉的途徑。話說回來,既然對方見到了曾先生,那許飛他們在哪呢?
思前想后也沒有個頭緒,曾可兒給他們留下線索,這線索卻沒有什么實際用處。倆人就這么百無聊賴的坐著,既想不出辦法自然不知道應該怎么辦。先前只知道麒麟他們那伙人想要找曾可兒,可仙人洞主人究竟是為誰辦事他們也不是很清楚。
“嘶!”
澹臺隱倒吸一口冷氣,隱約約曾經聽麒麟提起過,他似乎知道鐵甲人是在為誰辦事。到底有沒有聽他這么說過呢?
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時候有人從門外走進來,身上銅鈴發出悅耳的輕響。小碎步邁開一蹦就蹦到了屋子里,雙手在后面背著一副笑臉盈盈,琉璃貓不知什么時候跟上了他們。
“哦?你怎么跟來了?”
琉璃貓將事情的經過講說一遍,拿起那銅鈴。
“先前對曾先生提起過,她留下這銅鈴大概是要你們來找本喵喵。”,琉璃眨了眨眼,“既然主人已經不在了瞄,不妨說給哥哥聽。”
其實琉璃早就有所感覺,常言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而琉璃貓出入皇宮大內易如反掌從未出過岔子。換句話來說,但凡她要去的地方就連衛兵都很少布置,這事情還得從一位已死之人說起。
那一天琉璃貓接到任務,畫影圖形要她夜入皇宮殺一位后宮妃子。既然要她出手必然是非同一般的人物,此女年紀不大,她不特別,特別的是她的父親。此女單姓一個鄭雙名敏君,她的父親是當今赫赫有名的鄭王爺鄭同達。鄭同達并非什么名門之后,跟趙炟也沾不上親戚,他能被封為王爺只因當年追隨趙炟立下汗馬功勞。當初趙炟擔任起義軍大將軍,鄭王爺就是他手下的第一名副將。
等到大破宗室皇城以后天下逐漸太平,這位鄭王爺有心退隱故此給封了個王爺。正好鄭同達有一女兒正要出嫁,順水推舟便嫁給了趙炟入了后宮。從某種意義上說鄭王爺也算是國丈,趙炟的半個老丈人。憑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