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澹臺隱沒多想,尋思著茫茫人海,恐怕今后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也就將那香囊收了下來。香囊里面是一縷青絲,什么意思自然不言而喻,這種廣撒網的女子雖說不可理喻,澹臺也沒有駁回。直到后來,因為他害死了藍月而心灰意懶,那香囊與青絲大概是被他給扔了。
如今看到那熟悉的野鴨圖方才想起有這么一檔子事,當時過的還就是這鎮(zhèn)店。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無巧不成書,萬萬沒想到在這兒又遇上了她。
那女子感動得不得了,抓住澹臺的手用小臉蹭了蹭,一副很欣慰的樣子。
“我就知道你回來,您看,前些天好多個提親的媒婆都被奴家拒絕了呢。”
這時候老者從后屋走出來,老者也是一副道骨仙風,撐著龍頭拐杖稍微有點貓腰。
“有男,這誰啊?”
女孩也沒關澹臺,興沖沖的轉回頭,“這就是我先前對您提起過的小俠客!爺爺我沒騙您吧,您看他回來找我了!”
“哦?讓我瞅瞅?”
澹臺隱倒是想要解釋,這兩位壓給沒給他解釋的空間余地。老者開了門,像是那算命先生摸骨似的給他一頓摸,摸完了還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說了句不錯。澹臺一個腦袋兩個大,尋思您這不是挑女婿,您這是挑狗崽子呢吧?
可事趕事趕到這兒了,有求于人還不能說什么不中聽的。那叫孫有男的女孩倒是很客氣,一副農家女的坦誠,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牽著澹臺隱的手就往屋子里請。
“快,跟我來,一路上也渴了吧?隨我進屋喝杯水吧。”
說實話澹臺隱還挺感動,他現在穿著這件衣裳,背上背著大麻袋,簡直不堪入目。再看看人家,琉璃瓦的大瓦房,鐵皮大門,身上穿的是綢緞面的衣裳。這一比之下,那女子還能如此待見自己,著實讓他感動不小。可感動歸感動,事情是事情,到最后還是得跟人家說明白。
倆人在門前站著,澹臺隱攙著老者進了屋,女子去給沏茶倒水。屋子很干凈,前后過堂風一吹整個人精神百倍,屋子左右各有博古架中間一張八仙桌底下鋪著紅地毯,看樣子老爺子的來頭不小。即便不是什么達官顯貴,也是曾經風云一時而后解甲歸田的老隱士。兩人在八仙桌前分賓主落座,老者的眼神似乎不太好,耳朵倒是還靈便。
“少俠,怎么稱呼啊?”
澹臺一愣,隨即一抱拳,“晚輩雙姓澹臺,單名一個隱士的隱字。”
“哦。”,老者微微點頭,“單吊一個隱字,看來并沒有聽你父母的話。”
“其實晚輩無父無母,在師傅的撫養(yǎng)下長大成人,后行走江湖便以此為名。”
老者點點頭,“老朽姓孫啊,名有德,這輩子沒做什么損陰喪德的事情。但愿你能夠人如其名,帶著我家閨女歸隱山林,不要再摻和江湖上的風風雨雨啦。”
澹臺隱尋思正好趁著姑娘不在,先和老先生解釋清楚,等一下人多口雜就說不明白了。
“前輩,其實我”
話剛說到一半,一只手從肩頭繞過來將茶碗放在他的面前,隨后一只長嘴茶壺探過來。茶壺嘴一臂多長,水從肩頭以上的地方流出來,倒?jié)M整整一茶碗收口的時候一滴不灑。
澹臺隱轉回頭,就見有男簡單的一笑,“獻丑啦,爺爺我這招練的怎么樣?”
“哼!一瓶子不滿半瓶子逛蕩,大姑娘家家學什么不好。”
“人家不正在學嘛,裁縫那活計太累人啦,手都酸了!”
有男給爺爺斟茶,蓋好了茶碗沒給自己倒。一坐下就顯得有些扭扭捏捏,倆人似乎從來沒打算問澹臺隱到底來找他們做什么。老者還一個勁兒教訓閨女。
“女孩子家手腕子最活潤,看你大姐二姐,哪個不是做裁縫的好手?等將來嫁了人”
澹臺隱尋思著現在不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