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凌云秀故意壓低聲音,“聽說慕容白,慕容前輩曾與那吳三佛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你可曾知道?”
“這?屬下不知,先前慕容白多次外出玉門關,目的是見一見住在西域西夜國的老父母,家主也未曾有過什么提防。即便真如少宮主所說,勾結吳三佛卻似乎有一定的可能。不知此事是要屬下去查,還是少宮主您親自去問?”
“慕容白這個人最擅長裝糊涂,本宮突然去問他必然有所準備,倒不如要你暗中調查。這樣,此事本宮暫不過問,你暗中派人盯梢,查清楚他到西域究竟做了些什么。另外一定要謹慎行事,慕容白武功奇高千萬不要被他發現,最好是有你親自去本宮才比較放心。不過還有一件事本宮不明白。”
“少主請講。”
凌云秀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問,“倘若說,假若說你龍騎是薛無痕手下最鋒利的矛。那么薛前輩用什么方法才能管得住您呢?假若龍騎也私通敵派,我凌云秀豈不是如牽絲傀儡一般被您玩弄于股掌之中?”
“這”,龍騎被問得一愣,“少宮主繼位不久,很多事情還不通透,不過還請少宮主放心,我龍騎用性命擔保今生今世追隨少宮主絕無二心。這是龍鱗刺,少宮主若是不相信在下,現在就可以將屬下就地正法。”
說著龍騎真的從懷里摸出一把小匕首,匕首不長剛好可以刺破心臟。凌云秀抽過匕首看了看,問到。
“你們蓮花派的人都是這般決絕?就不怕本宮一時糊涂妄殺無辜?”
“用一人之死,買少宮主一個醍醐灌頂,屬下并不覺得這是一件虧本的買賣。我的命是如此,薛前輩的命也是如此,這就是我們蓮花派。這就是我們蓮花派為什么還能茍延殘喘到現在的,正是這種為舉大義前赴后繼送死的精神。”
“哼!”,云秀無奈的搖搖頭,“好吧好吧,本宮就相信你一次。去找澹臺隱是頭等大事,另外明天帶本宮去見見那些所謂的蓮花長老。這兩個姑娘我很喜歡,就留在本宮身邊伺候吧,趕明兒給你們取個名字時間不早啦,睡覺!你們兩個留下,你,出門三十步,滾蛋!”
大雨還在嘩嘩的下著,也不清楚二師兄他現在怎么樣,若是落到荒郊野嶺,他的身體恐怕又會害了風寒。哎,真是不讓人省心。一邊想一邊進入夢鄉,這些天來她確實是太累了,如今安穩下來她真想要歇息幾天,可明天一早還要去見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說是長老,實際上是來自于江湖各地蓮花觀的觀主,有些是大觀掌管上百人也有小廟只有十來人。這些人自命不凡,幾乎都是白手起家,能有如今的成就已然讓人欽佩,所以對待他們還不能太過無禮。
凌云秀想著明天穿什么,倘若穿長袍未免有些太過,穿便裝又顯得有些不莊重,想來想去大師兄送的那件就不錯,頗有些魔道俠女風范。那兩把東洋寶刀早就不知道落在何處,好在那把七星龍淵一直帶在身旁,自從青龍劍遺失之后這把七星龍淵成了她唯一趁手的兵刃。最喜歡的還要數元大叔送給她的手甲,都怪鬼醫那老頭子竟然將如此珍貴之物化作鐵水,倘若再見到一定要將他抽筋扒皮而后快。
胡思亂想一陣,被兩名侍女還是哄小孩睡覺似的,一邊拍著一邊扇扇子總算進入了夢鄉。夢到什么暫且不提,第二天天不亮龍騎就咚咚咚的敲窗戶。凌云秀起床氣還不小,摸起床頭的青花瓷花瓶就往外扔,龍騎有點舍不得這東西,兩手捅破窗戶紙一把接住。
順著窗戶朝里面喊,“少宮主!少宮主起床啦!”
凌云秀裹著袍子來到窗戶前,將花瓶從龍騎手里拿下來穩穩當當的放下。再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銅鎮紙,這銅鎮紙怎么說也有兩三斤重,就見她用下巴頦指了指龍騎,用鼻子孔哼了兩聲。
“嗯哼!把手張開”,云秀抬手就是啪啪兩下,“叫你繞我清夢,叫你擾我清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