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吳鸞出于好意,打算讓凌云秀去見一見于河,倆人好好說一說關于武林大會的事情。可是別人不清楚,凌云秀清楚的很,于河能來捧場已經是給了她十二分的面子。重出武林大會并且拔得頭籌是于河幾乎畢生的心愿,凌云秀即便是貴為一門之掌,恐怕說話他也未必會聽。別說凌云秀,就算是那薛無痕活著,恐怕也沒辦法說服于河。
“哦,前面就到了。”,凌云秀一擺手,“來人那,排擺酒宴,豐教頭咱們邊喝邊聊。”
其實凌云秀不是很想喝酒,但是趕了一天的路,人困馬乏,就算她凌云秀可以不喝,這些人總得喝點兒吧?作為一門之長,不能駁人家的面子,當真她就能喝令一聲要眾人收起酒壇子老老實實睡覺嗎?這事兒別說是她,就連朝廷部下的正規軍都辦不出來。
想當年曹操為了節省糧草禁止軍中釀酒,可他本人不也是喝得不亦樂乎嗎?酒這個東西,有時候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關鍵要看人如何使用。所謂青梅煮酒,盤置青梅而煮酒論英雄,當真一代豪杰也。
酒席宴前凌云秀就問老人家,“豐老前輩,您在蓮花寺總院待了三十多年,蓮花派這么多年風風雨雨如今被我凌云秀接管,不知您心中有沒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
豐吳鸞也是性情中人,對于凌云秀的提問他是帶著三分小心七分隨性,他說話有分寸,但絕不是那種阿諛奉承。吳鸞這個人做事說話,都游走在阿諛奉承與直言相諫之間,可以說是游刃有余。
掌門如此發問,豐吳鸞先是一愣隨后又是一笑,舉杯提道。
“少宮主聰慧過人,即便您對蓮花派所知甚微,只需假以時日,定能如先主一般統領我們蓮花派繁榮昌盛。豐某不才,敬少宮主與二位將軍一杯。”
自從凌云秀做了掌門,原本名不見經傳的阿冰和阿炎成了香餑餑。因為是閹人性格又非常隨和,頗得凌云秀歡心,故此封為兵馬將軍,負責統領隨行的鐵騎軍。不過一碼歸一碼,他們倆都是豐教頭教出來的徒弟,吳鸞是他們的師傅。
倆人當然是得還一口,舉杯提到,“師父您言重了,不管到了什么時候您都是我們的師父,這杯酒應當我們敬您才對。”
“阿冰阿炎這兩個孩子頗得本宮歡心,將來還要請豐老前輩多多提攜,我凌云秀在這兒謝過了。”
眾人一飲而盡,第一杯酒下肚就算是打開了話匣子,眾人喝酒吃菜漸漸地熱鬧起來。期間凌云秀有很多想要問的事情,有關于蓮花派她確實所知甚少,即便龍騎苦口婆心的跟她講,也很難將這些年蓮花派所發生過的事情陳述一二。
這其中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是豐老前輩提出來的。原因是凌云秀自打進了碧寒宮以后經常叫那人龍騎,因為她這么叫,所以大家也都跟著這么叫,其實這里面還有很多道道,凌云秀聽罷不由得容顏更變。
但聽老人家如此說,“少宮主,先前您一口一個龍騎,您可知道這龍騎本名叫什么?”
被這么問,凌云秀只好搖搖頭,她不清楚龍騎還有什么本名。
豐老前輩說,龍騎本名叫做常生,無常的常,生死的生,大家經常叫他常勝將軍。到了后來,就連薛無痕也喜歡叫他常勝將軍,而龍騎不過是一代號幾乎被人所遺忘。
“此行常生并未向您透露真實姓名,其中沒過兩點。”
“還請老前輩講說當面。”
豐吳鸞點點頭,“這其一,龍騎并沒有完全相信你,所以有些事情他不想對你說。龍騎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您以為他什么都對您說了,其實他說的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這其二,我想龍騎是在試探碧寒宮的這些人,您知道指鹿為馬的故事嗎?”
凌云秀聽到這里渾身就是一個冷戰,本以為自己已經控制了蓮花寺總院,如今想起來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兒。至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