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拿著文雪之浸濕的衣衫和澡巾,自己稍后才去換洗。
第二日,羽林見唐離煙遲遲未從自己的臥房里出來,往那門上叩了半天,無論如何早飯也得吃不是,不能把身子餓壞了。
叩一會兒,沒見人,再叩一會兒,再叩一會兒……
一個玲瓏標“鐺”地一聲釘在了門那頭。
還好,還有力氣扔暗器。羽林很樂觀。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若是平常,這暗器恐怕得正中羽林臉上。
果然,推門進去,唐離煙有氣無力地垂著手,半睜著眼無聲無息地瞥向羽林。
羽林轉過身,一邊跑一邊叫著“明世、明世”,出了門去。
“奇怪啊,堂主以前的身子沒這么弱啊……”眾人圍在唐離煙旁邊,聽著明世把著脈分析情況。
別說沒這么弱了,“以前他就是跳油鍋都能光滑锃亮地又跳出來,這點雨還能把他澆病了?”羽林端著下巴皺起了眉。
玉戈看了羽林一眼,嘆了口氣。
唐離煙聽著他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臉上浮上清晰可見的惱意,他擺了擺手,氣若游絲地說道“都滾。”
聽到的人紛紛坐直了,玉戈帶頭站起來先出去,羽林也不情不愿地跟了出去。
“明世,留下。”
“是,堂主。”
不過是被雨水澆了一夜,怎么還能害了風寒,要知道驚羽閣訓練殺手堪比往地獄十八層走一遭,特別是作為堯光、離火兩堂堂主、驚羽閣最高級別的殺手影剎,唐離煙從小就經受非人可想象的肉體折磨,只有這樣才能練就出手迅捷,身輕如燕的身手,也能經得起各種惡劣環境的考驗。別說風吹雨打,就是往肚子上劃開兩刀,腸子流出來掛在腿上,也要活下來再奪幾條人命。這句是唐逸堂老閣主的原話,羽林對此不置可否。
但從唐離煙房中出來的明世,對堂主的情況是閉口不談。羽林急得想跟他扭打起來,被玉戈攔下了。
“你這小子,我們的老大怎么樣了,憑什么我們不能知道?”
“還有沒有同仁愛了,就你擔心老大嗎?”
“你行,以后要照顧老大,別找我們!告辭!”
玉戈確實是看不下去了,才張口勸阻道“明世不說自然是堂主的意思,遷怒明世作甚?”
明世也是好脾氣,說話慢條斯理的,跟炸毛母雞羽林形成鮮明對比“堂主只是前些日子太疲乏,正氣不足,外邪入侵,才會害了風寒,并無大礙。”
其實他們分明都清楚,這不是唐離煙以往的身體該害的病。但明世不愿說,羽林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堂主說,讓你們多想點法子,救醒那位姑娘,”明世說道“‘她要是醒不過來,諸位提頭地府相會’。”后半句他模仿了一下唐離煙那半死不活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