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爺爺怎么神神秘秘,盡說一些人聽不明白的話呢……
不對!文雪之反應過來,臉紅到耳朵根了。
這哪兒跟哪兒呢,怎么就突然囑托起來了。什么交給她呢,她哪里有半點那個意思。再說了,她這跟兔子搏斗都得折騰半天的無用之人,才是需要唐離煙的那一個。
這廚子爺爺,真是太奇怪了!
從廚子爺爺那出來,文雪之順了一食盒,說是自己帶回去作晚飯吃的,其實是借來想討好討好繡房的姐姐們。
以前在盛京,但凡有好吃的,她也是不忘叫多幾份。
誰能抵抗美食誘惑呢,文雪之胸有成竹地想著。雖然不知驚羽閣的姐姐們對自己敵意為何如此重,她也要試著努力一番。雙手一攤聽天由命可太不是她文雪之了。
噴香的食盒拎進門去,繡桌前休息的女子紛紛禁不住扭過身來好奇地瞧,見來人是她,眨眼間輕蔑的神情,是變得比那翻書還快。
文雪之并沒往心里去,她彬彬有禮道“給姐姐們帶了些飯后點心,棗泥桂花糕,姐姐們辛苦,請笑納。”
她揭開蓋,糕點蕩出濃郁噴香,好幾人的眼神綻放出了光彩,還有人被誘得站起身要朝這兒來,卻被身旁人扯住衣袖打斷了。
那些姑娘翻著眼仁子瞅瞅她,張口低聲說著什么,本來有意過來取的人也只得背過身去不再看。
于是她在桌前頭站了許久,等到的只是一個個冷漠的背影,獨自提著食盒的她顯得格外落寞。
既然她們不吃,那就帶回住所自己吃吧。
下午的活做完,回到住所。文雪之推開門,見方面女子又坐在桌前梳她那長長的頭發,于是把食盒揭開遞上去,真誠地笑道“姐姐,是否愛吃糕點?我帶了些來,嘗嘗吧。”
照常阿夏是不愿搭理她的,今天不知怎的,竟稍稍側過身來面對她,冷漠的眼神停留在文雪之掛著笑意的臉上。
“小姑娘,我勸你一句,盡早回堯光堂吧。”
文雪之一愣,問道“為何?我應該沒有做什么擾到姐姐們的事啊……噢,那夜……難道并不是夢?”
“一旦先入為主,你做什么都是錯,不明白嗎?”方面女子聲音低沉,傳遞出歷經世事的滄桑,可分明看起來只有二十年華的臉龐。
“先入為主?我曾是盛京官邸出身的沒錯……可這并不代表我不會踏踏實實靠自己努力做事啊!”文雪之說著說著,也把自己說得心急了。
阿夏見隱晦地說不通,只得輕輕嘆上一口氣“你是這么些年來影剎大人唯一帶回來閣里的人。”
加上今日這份平日里姑娘們都吃不上的糕點,更是讓人覺得她在炫耀自己來頭特殊。
文雪之微微詫異“我只是恰巧遇見他,為他所救,并無什么特殊。我也沒有以此高看自己一眼,怎會被誤解呢。”她悄悄地將自己也救過對方的事實隱去。
“……”阿夏淡漠的臉上初顯無奈“這幾日你可見著悅梨副堂主在怪華堂眾人心中的分量了?”。
人們對悅梨的熱情自是歷歷在目,文雪之怎會不知,可這又與她有什么關系?
“悅梨傾慕影剎大人許久,這是怪華堂人盡皆知的‘秘密’。”
文雪之心中一緊,那個溫柔婉約的美人兒竟然……這也難怪,畢竟唐離煙……也當真是儀表堂堂,驚才風逸,就連在盛京見慣了王公貴族的文雪之也為他所驚艷。
一位仙品,怎會少了愛慕者呢。
“所以,你必定會成為所有怪華堂女子的公敵。”阿夏說道。
“可是,”文雪之急道“并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修、影剎大人他、他對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他心善,不能見我一人無處可去……”
“謠言早就傳得連怪華堂的土塵粉末兒都知道了,你又能到土塵粉末兒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