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大小姐要生氣了,你們瞅瞅。”又有一人火上澆油,眾人哈哈大笑。
文雪之站到白琳面前,說道“我原本以為,大家之間有誤會,并不是誰的過錯,想法子解開就是了。但是現在我發現,是我錯得太離譜了……”
“哦?”白琳抱起臂,看這姑娘到底想說什么。
“對你們這種人,我就不應該忍著讓著!”
話音未落,那白琳眼前閃過一道光影,未等反應過來,一個實實在在的拳頭捶過她肉深透到骨,捶得她向后一翻摔在地上,其他人因為始料不及,根本沒有人伸手去拖住她。
大哥文義之是戰場上殺出來的禁軍統領,她文雪之不說會武,不讓你們瞧瞧這力道,你們還小瞧了她去。
然而,驚羽閣的姑娘也不是吃素的,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那白琳坐在地上氣憤地捂住紅腫的臉頰,大喊一聲“下賤玩意,打死她!”那些女子一擁而上,將那些早就看文雪之不順眼的私憤發泄在拳腳上。
沒有人阻攔這個近乎瘋狂的場面,文雪之頭發、衣裳被扯亂,她緊緊咬著牙,任由她們的指甲和拳腳落在她的身上,她已經無力回擊,只有一句話也不說,一滴淚也不掉。
她可以軟弱可以委屈,可以依賴身邊的人,唯獨現在,她就是被打死也不可以求饒。
文雪之被一腳踹倒在地,接著就是雨點般的攻擊,她努力睜開眼睛,維持最后一絲尊嚴,但撕裂的、碎裂的、針刺般的痛楚在身上此起彼伏,幾乎要將她的神志奪去。
“誰給你的膽量還敢先動手?不給你點顏色不知道怪華堂的厲害。”
“哦?我倒要領教這怪華堂的厲害。”
朦朧之中,一個冰冷而熟悉的聲音響起——一個把文雪之所有防備和堅強都擊碎的聲音。
聲音的主人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眾人身后,不等他人驚呼出聲,唐離煙長袖一震,五指從袖口閃現,如釘針飛旋刺進了白琳的脖頸。
離刃血指……
這冠了唐離煙名字的堯光堂絕殺技,她們從未有機會見過,沒想到竟是以這樣一個場面見到了……
所有人嚇得連連后退,只留在中央地面上縮成一團氣息奄奄的文雪之、臉上冰冷交織著憤怒的唐離煙及他手里臉色煞白嗚咽求饒的白琳。
“不……不要……”
蜷在地上的文雪之看著高處的唐離煙,拼盡力氣地勸阻他。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唐離煙,如今他指端滲出的血,映襯著他冷酷的眼神,即便是當初帶著她逃命之時,他也沒有露出過這般神情……還有那個她萬分嫌惡的白琳……在他面前,就像一只可悲的螻蟻……
“不要、修羅……我、我沒事……你別……”她真的慌了,看到這樣的唐離煙,她腳底生寒。
唐離煙眼神深如寒潭,他淡淡說道“驚羽閣的規矩可曾教過你們內亂、內斗?”
她們一邊顫抖,一邊埋下頭,又是擔心白琳卻又不敢去看。特別是與白琳關系甚好的翠巧,平日里囂張的她現在只敢偷偷地躲在人堆里哭。
“今日一課,望諸位記牢。”
話音剛落,他五指又侵入力,往白琳脖頸再深而去,伸出來時連帶勾破她的喉管,鮮血飛濺血肉模糊,她雙目圓瞪地跪倒在眾人的驚叫和哭泣中,只消片刻便沒了氣息。
這時,悅梨帶著報信的云姐匆匆趕來,眼前的一幕也讓她驚呆了。
“影剎大人……您這是……”
見著悅梨,其余眾人見到救世主一般地躲在她身后,仿佛如若悅梨不趕來,這屋里除了文雪之,所有人都要命喪唐離煙之手似的。
唐離煙沒有為自己的行為過多解釋,他信步踱去隨手取了一塊布料,把修長指節上的鮮血擦凈,然后走到文雪之身邊,屈膝將她抱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