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點小酒能醉我一品影刺唐羽林?你也太小瞧你高手哥了。”羽林一臉不服氣。
“那你傻笑個什么勁?”
“這叫什么傻笑,沒見過美男子笑嗎。”
“嗤……”她費了老大功夫才把這口酸水憋住。
嘴里不得閑,羽林又起身去順了明世兩盤瓜子,給自己也斟了一碗茶。
他把小瓷盤往文雪之面前一擱,順手摸了兩粒就嗑了起來。
“你們江湖中人都用茶就瓜子嗎?”文雪之不禁揶揄道。
羽林鼻孔里哼了一聲“照顧你罷了,真不懂事。”
“你喝酒,我飲茶,有何不可?”
“不可不可,”羽林晃了晃手“沒人的時候喝悶酒也就罷了,有人對坐還獨飲,豈不惹人笑話。”
文雪之被他的歪理逗笑“你這是‘畫地為牢’。”
“畫什么地什么牢,羽林大人才不知道。總之一個人飲酒忒沒意思。”他倒是挺樂于不學無術。
磕了一小會兒瓜子,文雪之放空歇息的腦袋忽然回了神,不禁長嘆一聲“啊呀……”
“做什么?有茶吃有瓜子磕還嘆氣。”
她一手支著臉蛋,抬頭看向遠處黑壓壓的一片深夜“唉,之前我跟修羅慪氣,應了風刃大人要去他那兒做差事。現在氣消了,又不打算去了,可怎么是好。”
羽林原是豎著耳朵聽,聽罷了是滿臉的失望,道“就這事?”
“什么‘就這事’,那可是跟你們大人平齊的堂主,又帶著個鬼見愁肖公主,我哪敢惹他喲。再說了,今天這個事他也算是幫了忙,總感覺虧欠與他。”
“你這小腦袋瓜彎彎繞繞怎么那么多,”羽林伸手拍了一下她腦門兒“你是堯光堂的人,便要聽老大的令,你就是到那兒,沏上茶硯上墨了,老大一聲令下你也得回來。”
“這樣啊……”她捂住被拍的地方,思索道。
“況且,風刃大人一向好說話,他不會為難你。”
“你說為什么風刃大人這么儒雅仁善好相處,卻偏生帶出個這么刁鉆的副堂主呢?”
羽林望了望天,就生怕她后半句跟著“影剎大人怎么帶出你這樣的話簍子”似的。
好在,她并沒有多說那半句。
羽林感恩,于是便多琢磨了片刻,想想該怎么言簡意賅地給她說明白。
肖笙入閣不久,甚至沒來得及讓人記清他的名字,就能看見他幾乎日日跟在唐似方身邊。
他十六七歲,秀麗的面龐還未長開,嬌俏的五官美得跟個姑娘似的,尤其是那張鮮紅欲滴的櫻桃嘴。
閣中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按照尋常,他應當再過上個年,在各處歷練一番,才有跟著堂主的資格。偏偏,他這看似嬌柔的模樣,卻青云直上,奪得了無數閣眾眼紅的位置。
也因為他這幅模樣,很難讓人不去遐想。
唐似方并不是不知道眾人背后的非議,但他從未因此改變對肖笙的重用。
“這是為什么呢?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
這種故事聽著就叫人想入非非,好在文雪之對唐似方印象極佳,沒心思胡思亂想。
“別說你想不通,我也想不通,我敢說,除了風刃大人自己知道,誰都不知道。”
文雪之若有所思“還是說他出身江湖名門,因為幫派紛爭被屠戮滿門,這是有幸留得一命懷揣秘籍跑來投奔驚羽閣?”
文雪之若有所思“還是說他出身江湖名門,因為幫派紛爭被屠戮滿門,這是有幸留得一命懷揣秘籍跑來投奔驚羽閣?”
“然后風刃大人為了奪取秘籍與之進行地下勾當?”羽林靈巧地磕開瓜子殼,把肉扔進口中“《笑傲群俠傳》?你倒是話本看的不少……沒這個可能!肖笙是普通人家,至多……是鄉紳土豪罷了,家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