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伸頭探出窗看出去,不禁驚訝道。
“堯光堂全是男兒郎,堂主不會放心。”玉戈長得是周周正正,說話也正正經經,怎么偏的這話說出來這么讓人耳熱呢。
“好吧。”文雪之微微撅起嘴。只是這樣一來,孤男寡女共處一院,傳出去更不知悅梨會作何想了。
嗯?這難道就是唐離煙先前的考量?
不叫悅梨胡思亂想?
還以為這姑娘終于開竅,沒想到又往歪處想去,真叫人汗顏。
罷了罷了,推開窗就是明媚的陽光,還有徐徐的山風。何必想那些事。畢竟……
今后每日都能跟修羅呆在一塊兒,還能看著他的臥房夜燈吹熄,雖然這人有時候挺遭人煩的……
文雪之不禁想入非非。
哎!也罷了,這樣美的事情,人生還能有幾遭。
唐離煙怎么還不來,這都晌午了。
文雪之百無聊賴地趴在案臺上,隨手挑出一只羊毫筆在紙上涂涂畫畫起來。
怎么這么大的人,還跟個孩子似的賴床上不起來,影剎大人就不用練晨功嗎?這還怎么打遍天下無敵手,還怎么領著堂眾滅肖笙威風。
心有所思,便躍于筆下。
“唐、離、煙……”
她許久沒練筆,有點手生,加上神游天外,勾出來的筆畫圓鈍,筆鋒全無,不如學前孩童。
她定睛一看,也覺得寫得難看,便無奈地笑出聲來。
“這字,能跟羽林較一番高下。”
后背冷不丁冒出一個聲音,把文雪之嚇得拽起宣紙就跑。
那聲音的主人一揮手,輕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要帶著我的名字去哪?”
文雪之回過頭看,那男人一身素雅干凈的湖藍袍,以銀簪攏起青絲垂在身后,蒼穹一般的眼瞳里露出似有略無的笑意。
不知是因為話語,還是這一身清雋而令人眼前一亮的裝扮……
她臉騰地燎竄起熱意,像火燒一樣紅透了。
“你怎么老是神出鬼沒的!”她頂著那張猴屁股嚷嚷道。
“這是我的書房,我想來便來,有何不妥?”他勾起嘴角。
又來了……
每當看她笑話的時候,總是這副神情。
文雪之臊得不行,直想把手里的名字吃進肚子里。
“那、那這也是我寫的字,放手,胡亂寫的,不作數!不許看!”
“可惜,書房里的東西也是我的。包括這紙、這墨……”他眼神輕輕落在她身上,她緊著問“什么?”趁文雪之不備,唐離煙一個巧勁便奪下了她掌心里握的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