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晚上,外面的雨都沒有停過。
豆大的雨點拍在船艙上,引來一陣陣的敲擊聲,聽的我心煩意亂。
原來在都市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下雨,因為下雨就可以歇班兒。
我可以躲在小小的出租屋里打游戲,喝啤酒,看電影。
可是現(xiàn)在這些都市里的生活全部都離我遠(yuǎn)去。
我心急如焚的想要知道我們現(xiàn)在營地的情況,更擔(dān)心王小小和徐威。
我們的短腿鳥不知道被什么玩意兒都偷走了。
樹屋里面儲存的食物除了那些已經(jīng)晾曬了的魚竿和一些貝殼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
徐偉的膽子很小,下這么大的雨我不在她的身邊,也不知道她這兩天究竟應(yīng)該怎么過。
王曉曉雖然脾氣急躁,可她畢竟只是個女孩子,現(xiàn)在我和陳建都不在那兒,王平雖然接觸了這么久,我覺得他也是個不錯的人,可是人在饑餓和崩潰的情況下,難免會做出一些讓人無法想象甚至無法接受的事情。
如果真的因為我不在營地,兩個姑娘受了欺負(fù),那我相信我這一輩子的心里都不會好受。
我一直坐在床上睡不著,聽著窗外不斷拍打下來的雨滴,越來越急躁,旁邊躺著的蕭墻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聲安慰。
“四海,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他們這里的雨季最多也就持續(xù)三四天,或許明天就會晴天,咱們明天或者趁著雨小的時候回去也就好啦,王曉曉平時也是一個非常有主意的,當(dāng)時咱們的樹屋搭建的也是非常的結(jié)實,我不應(yīng)不相信就這樣的一場雨就能夠?qū)湮菖牡沽耍灰獦湮葸€在,王曉曉他們就一定不會有危險,你放心吧。”
我當(dāng)然知道蕭薔是在開解我,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我怎么可能一句兩句就放得了心。
陳建窩在床上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沒睡,想必他現(xiàn)在也一定是非常擔(dān)心劉嬌嬌那邊的處境吧。
我們各懷心思,就只有下鋪的那兩個男同事睡的格外的香。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立刻出了船艙,外面的雨還在不停地拍打著,根本就沒有小的趨勢。
蕭薔站在我的身后,考好了一塊兒狼肉地給我:“無論你有多擔(dān)心,多著急,也總要吃些東西,這段時間的事,事情發(fā)生的太多太雜,你也沒有來得及好好的休息,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不是嗎?”
我看了看蕭強(qiáng)滿臉的擔(dān)心,心中也有些不舒服,她跟著我這么久,也沒有想過一天的福,反倒是跟著我到處奔波。
這一次我將她從那兒樹屋帶回來,又直接被隔在這里,沒有辦法回去,想必在這兒住著,蕭薔也是很不自在吧。
我接過那肉干,干巴巴的吃了兩口,確食之無味。
有一個外國佬再次出來,叫我們說是那個受了傷的外國老清醒了,想讓蕭薔過去幫著看看,蕭薔拍了拍我的肩膀,轉(zhuǎn)身進(jìn)了船艙。
看著外面噼里啪啦,根本就沒有要停的雨,我心里越來越著急。
各種各樣不好的預(yù)感在腦子里翻來覆去的滾。
陳建蹲在一旁的甲板上也是陰沉著臉。
好半天之后,陳建忽然站到了我的旁邊,很是慎重的看著我。
“四海哥,我覺著不如咱們就回去吧,雖然這雨這么大,可是我也考慮過了這么大的雨,不會有什么野獸會在外面來回流浪,外面沒有野狼和野豬之類的威脅,那咱們就算是頂著雨回去,也一定能夠安全抵達(dá)咱們的盈利,畢竟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而且那群外國佬現(xiàn)在是有用著咱們的地方,一旦咱們失去了利用價值,你覺著他們還會讓咱們繼續(xù)留在這船艙上嗎?”
陳建所說的這些話,我早早的就已經(jīng)考慮過。
不過這些倒并不擔(dān)心,我唯一記掛的就是王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