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星至高層。
“執法者!”
“執法者怎么會來這……”
青銅天牢密集排布,古舊斑駁,歲月痕跡明顯,有的甚至有數百里大小,與其說是天牢,倒更像一片小世界。
執法者踏著幾片羽云,平靜的目光掃過一座座青銅天牢,里面被羈押的仙犯,全都發自內心的心悸顫抖起來。
這個男人,億萬年鎮守荒星,無人能夠動搖他的地位,而且在他執掌期間,從未有一個仙犯能夠從這里逃離。
要知道,當年北溟神魚隕落,分葬八處,彼此之間相隔無盡距離,而這一顆古辰,正好葬了北溟魚頭。
八座荒星,除了這一座,其余的七座終極天牢都有仙犯逃脫記錄。
“哧!”
浩瀚神念席卷,這些青銅天牢內仙犯的狀態全部被執法者掌握,未出現問題與疏漏,執法者前往下一處。
“走了,終于走了。”
“好窒息的壓力……”
青銅天牢內的重犯,隨著執法者離去,長出一口氣。旁人或許難以理解,這個凡人一般的執法者有何可怕之處?
這些仙犯卻無比清楚。
執法者,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災劫道絕世仙人。
年少時,他體內種了一件災劫奇寶,伴隨他越來越強,生出一座災獄大世界,有這座大世界,他的實力絲毫不遜色仙域那些聲名最赫赫的仙王。
在這千重萬世劫彌漫的荒星,又掌握溟骨鑄就的九流溟宇令,如魚得水,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
不夸張的說,執法者一個念頭,就能調用神劫,碾殺青銅天牢內任何一人,面對他,重犯都有種隨時會隕落的窒息感。
時間流逝,執法者效率很快。
從荒星至高層,再到太上劫云層,這兩大天域已經被完全排查了一遍,只有些許重犯,活動能力大了一些,神劫之力填補,再次壓得他們無法動彈。
整座荒星,就剩下一片天空沒排查。
北域小境。
執法者并沒有去那里。
那是大小姐棲居之地,他特意沒有留下念力痕跡。
說來很巧,沉月恰好從北域小境墜落,否則,在她進入荒星的第一時間,執法者就已經覺察出來。
自然,沉月的來到,并不是引起執法者心神不寧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在荒星內部!
虹光劃破夜空。
執法者蒞臨中部的大淵。
淵內幽暗深邃,破碎氣息彌漫,絲絲溟劫之力上涌,壓制一切能量,正是荒星幾乎汲取不到靈氣的原因。
“咻!”
執法者灰瞳內光芒一閃,沖了進去。
呼嘯的風,吹得他長衫獵獵作響。
溟氣神劫氣息,彌漫八方,壓制萬物,但沒有對執法者造成任何傷害,此時此刻,他體內的災獄大世界已經運轉起來。
“不好,執法者來了!”
“還是這么可怕。”
“我不想見到他……”
很多意識被驚動,緊張膽顫、瑟瑟發抖,呼音在荒星下方此起彼伏,一個個被關押重犯,見了鬼似的面色驚懼。
“離開了,往更深層去了。”
“你們感覺到沒有?他整個人好像一座終極災獄牢籠,一靠近這里,壓制我的千重萬世劫就興奮起來!”
“真是個變態怪胎,別再來了……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這些重犯忿忿,交流之間多懼怕敬畏,能夠很輕易的覺察出執法者積威已久,從不說話,但見到他的重犯幾乎沒一個不變色。
“轟隆隆……”
隨著深入,溟氣神劫力量越來越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