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王朝皆是士農(nóng)工商。
到了大元,蒙古大汗對漢人這套沒興趣,科舉都不怎么開。據(jù)說當年蒙古鐵騎橫掃天下的時候,每每攻破不肯投降的番邦城池,只有工匠能活下來。
什么讀書人書畫家,連羊都放不好,要你何用!
所以郭大帥發(fā)給朱五的這些工匠,在這個全民營養(yǎng)不良的時代,居然還特娘的面帶油水兒,一看就是不挨餓的主。
會做火藥的匠人姓趙名四,配上他那五短身材,略微駝著的背,諂媚詭異的笑容,還真有幾分后世東三省舞王,藥神尼古拉斯趙四的風采。
還有一位鐵匠名王老七,白白凈凈一點不像鐵匠,挺大的肚子說是賣豬肉的都有信。
朱五把他倆單獨拉進一個小屋,郭興堵在門口。錚亮的腰刀抽出來半截,寒光陣陣。這倆工匠對視一眼,有點發(fā)虛。這群反賊大爺不好伺候,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有這么個事兒!”朱五手里拿著一個竹筒,后世保溫杯那么大。
趙四笑笑,“大人,您說!”
“你倆看阿,這是個竹筒子。如果往里面裝上火藥,再加上鐵釘子鐵片子之類的,然后再加上燃燒線,就是點火的捻子,成不?”
倆工匠又對視下,隨即王老七說道,“大人的意思是,大爆竹?”
“對,但我要的是能殺人的爆竹!”朱五盯著他倆,“這玩意扔人堆里,通過爆竹的爆炸,然后里面裝的鐵釘子之類的,能飛出來射進人的身體里,我這么說你倆能的聽懂不?”
倆工匠再次對視,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惶恐。太歹毒了,祖宗八代往上就有爆竹了,可好幾百年也沒人想過用玩意殺人阿!
趙四沉吟一會,說道,“大人,按道理是說得通。可是鐵釘子鐵片畢竟不必刀槍,恐怕就是中了,也一時半會死不了!況且,大人說的火藥這個用法,和平時不大一樣,總得多試試才知道。”
朱五點點頭,“嗯,你說的有理。不過,咱們一步一步來,慢慢試總能研究出來。”
倆工匠有點踏實了,就怕這位大帥的干兒子,讓他倆馬上做出來,那可是要了命了,只要給時間就不怕,
但馬上,朱五的話就讓他倆目瞪口呆,“給你倆五天時間,拿出個成品。”說著一指郭興,“要錢要物找他,五天后拿出不來。嘿嘿,我把你倆當爆竹放嘍!”
倆工匠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了。
朱五帶著郭興往出走,郭興還幫著出主意,“五哥,炸不死人也沒事,釘子鐵片裝進去之前,用大糞加死耗子泡幾天,只要是見了血,大羅金仙都救不了!”
倆工匠頓時打了個哆嗦。
所謂養(yǎng)移氣,居移體。朱五本不是這么乖張的人,只是最近一段時間的千戶當下來,除了官威之外,軍營里太多的事把他的耐心磨沒了。
小一千人的吃喝拉撒,軍容風紀,軍官選拔士兵分隊全指望他,而且說不上哪天朝廷的大軍就會打過來,急阿。
有時候他還真挺羨慕和本隊士兵打成一片的朱重八,若他是千戶自己抱大腿就好了,只要死不了總能享福。可現(xiàn)在自己是千戶,他是兵,顛倒過來了。
新兵的訓練過了第一階段,八百人分成八個小隊,每小隊設正副隊長二人,每十人一十夫長,一排頭兵。若隊長戰(zhàn)死,副隊頂上。十夫長死,則排頭兵上。前六隊為戰(zhàn)兵,郭興和李賽搭伙,帶著一個百人隊和李賽手下的弓箭手為朱五親衛(wèi),剩下的百人隊是大營的雜物兵。
為此幾個老軍還和朱五嘮叨幾句,攏共沒多少人,整這么多官干啥。朱五心說老子還想把指導員政委都安上呢,可是沒人。
要么就不做,要么就做出樣來!尤其是朱重八如今還在自己手下,怎么也得讓未來的大哥知道咱小五是個人才。
朱五的確讓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