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破不立。大亂之后方能大治。”說著,自嘲一下,“咱們螻蟻一般的人,想這些干啥?”
“倘若將來將軍為一方諸侯,手下軍民數十萬,如何為政?”邊上一直沒說話的小和尚,忽然開口問道。
朱五想想,說道,“先廢了大元朝的苛捐雜稅,輕徭薄役。再讓那些當地的官紳大戶,把藏匿的人口土地交出來,分給百姓,為奴者恢復民身。帶領流民開荒屯田,興修水利,商農并行,總之對百姓怎么好就怎么來!”
小和尚附掌笑道,“大善!”
“可是,兵士的糧餉從而何出?”席應真也開口問道。
“藏兵于民,閑時為農,戰是為兵。若有殘疾或陣亡,可授其家人田畝土地,免除賦稅,按功分配。”
席應真又道,“若是攻占城池,如何約束軍紀?”
朱五毫不猶豫,“岳爺爺說過,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拆骨。我軍中的兄弟,從進營的第一天就明白,大伙都是窮人家的兒郎。造反是為了活,不是為了拿著刀槍欺負窮苦鄉親。”
“大善!”小和尚再次附掌笑道。
席應真接著問道,“若將軍為一方諸侯,手中有幾路之地的基業,又該如何?”
“休養生息,靜待天下變局!”吹唄,反正不用花錢,自從提了刀槍之后,朱五也不是沒幻想過以后的日子,不懂歷史還看過三國演義呢,現代人別的不行,跟古人吹牛就是上帝視角。
席應真繼續問道,“若將軍擁有半壁江山,帶甲百萬,更待如何?”
朱五思索一陣,朗聲道,“北伐,直搗燕云!”
小和尚雙目炯炯,“大善!”
誒,不對!
朱五有點琢磨出味兒來了,剛才那老道還一副反對農民兄弟當家做主的嘴臉,怎么一轉眼就變了呢!
只見席應真從懷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來,說道,“既如此,將軍請回,把這張紙上的東西制備齊全,老道明日去營中尋將軍!”
朱五詫異的接過來,上面寫著各種配置火藥的材料,頓時若有所悟,“剛才以為道長和在下不是一路人,失禮了!”
席應真笑道,“剛才老道是試下將軍心性,將軍心有大善,非是那些窮兇極惡,殘害百姓之輩,所以老道愿意助將軍一臂之力。不過話說回來,此物太過兇悍,還請將軍以后多發慈悲,少些殺戮!”
朱五小心把那張紙藏好,笑道,“道長放心,在下雖然年輕也知道霹靂手段和菩薩心腸!”
說完,帶著帶著隨從告辭走了!
………
“開鍋!肉怕是燉過了!”
朱五等人走遠,席應真馬上指著肉鍋,迫不及待道。
“師傅怕燉老了,何不剛才就開蓋子?”小和尚一邊幫忙,一邊說道。
“你懂個球!”席應真在肉鍋里翻幾下,幾肉色飽滿,汁水粘稠,笑道,“就這一鍋肉,若是當著他們面掀開蓋子,給不給他們分。不給吧,顯得咱們小氣。給了吧,我老道還不夠吃!”
說完,從鍋里夾了一塊扔嘴里,燙得呲牙咧嘴,卻美得搖頭晃腦,“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古人誠不欺我!”
咕嚕,小和尚咽了一口口水,盯著肉,又開口說道,“師傅,您認定那朱五了?”
席應真忙著吃肉,嘴里含糊的應了一聲。
小和尚又問,“您不是說要晾他幾天,在試試心性嗎,怎么如此快就認定了?”
“你是不是傻!”席應真吧唧嘴道,“你沒看他那眼神!再試下去,說不得他能一刀剁了我,這位主兒看著面善,其實最是心狠不過。”
小和尚左右一個蘭花指,右手捏了一個法決,說道,“您說錯了吧,這位的殺姓可不大!”
席應真不屑道,“既然入了我門下,你以后少賣弄你那什么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