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出來,“現(xiàn)在是當兵了,不是在家種地。讓旁人瞅見你們這沒規(guī)矩的樣子,多丟人!”
徐達麻溜的找了一個長條凳子坐下,耿君用也拉著兒子坐在邊上,大伙這才反應過來。
別人都沒說話,就周德興叨咕著,“這長條凳子俺坐不慣!”
“用不用咱給你找一把太師椅?”朱重八氣道,“你長那屁股了嗎?”
周德興縮縮脖子,沒敢再言語。
朱重八嘆口氣,說道,“咱們兄弟都是一個地方來的,千萬不能旁人看笑話,一個人讓人看笑話,咱一群兄弟都跟著丟人,這是大帥府,不是咱家。你看門口那些親兵,站得跟標槍似的,咱們以后也得那樣,不能讓人挑出毛病來!”
“放心吧哥,肯定不能給你丟人!”徐達笑道。
正說話間,外面?zhèn)鱽砟_步聲,一個黑臉的魁梧漢子從外面進來。
朱重八馬上站起來,那人卻抱拳行禮,態(tài)度頗為恭敬,“讓朱千戶久等了!奉帥命,俺帶你們去領盔甲兵器!”
“有勞這位兄弟了!”朱重八笑道,“兄弟貴姓?”
“俺叫花云!”黑臉漢子帶著牛重八,邊走邊道,“軍里都傳開了,你帶著十幾個兄弟端了官軍的大營,宰了許多二韃子。俺聽得心里直癢癢,現(xiàn)在一看果然是條好漢!”
“咱那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也是逼急了,算不得啥!”朱重八笑道。
“那也是膽氣過人,真刀真槍的戰(zhàn)功!”花云繼續(xù)說道,“朱千戶太過謙了!”
“花云兄弟叫咱重八就行!”朱重八笑道,“千戶聽著繞口。”
“這可不行,你是大帥親口封的千戶,還是俺的上官呢,規(guī)矩不能亂!”
一行人走到大帥府的武庫,花云和守衛(wèi)說了幾句。緊接著捧出許多腰刀盔甲,刀也就罷了,甲卻是實打實的鐵甲,密密密麻麻的鐵片看著就結實。
“咱們是大帥的親兵,好東西隨便用!”
花云這話聽到朱重八耳朵里,卻不大是滋味。營里的那些弟兄都是棉布的戰(zhàn)襖,頂多是百人長有塊護心鏡,或者半身皮甲。
取了兵甲又安排住房,兩間大得不像話的房子,雖說里面是大通鋪,可被褥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窮弟兄們看花了眼,周德興摸著刷了漆的門框子,感嘆道,“乖乖,俺以為給個窩棚住就不錯了,這房子比俺們村財主家都好!”
花云大笑,“大帥的親兵哪能住窩棚!”
朱重八轉頭瞪了一眼周德興,后者馬上消停了,
隨后花云又交代些閑事,擺手讓人送進來一個箱子后,轉身離去。
“重八,這箱子里是啥?”人走遠了,周德興又問道。
“咱上哪知道去!”朱重八隨手打開,卻不想馬上晃花了眼。
這一箱子竟然是白花花的銀子,這時他才想起來。因為昨夜有功,又招募了這些敢打敢殺,武藝超群的弟兄們,大帥賞賜了五百兩銀子。
“天爺!”
“俺地親娘!”
“乖乖!”
一箱銀子讓其他人也咋呼起來,這些窮漢子何時見過這么多錢。此時都是張大了嘴,死死的盯著。
朱重八心里卻嘆氣,這位大帥也太隨性了。這么多銀子能買多少糧食,打造多少兵器,招募多少士兵。可是為了表示恩義,收買人心,這么多銀子說賞就賞了。
這才緊緊占了一城之地,就如此驕奢。這才剛剛起時,官軍的刀還沒砍過來,就開始做老爺了。
“這能買多少地阿?”周德興被銀子晃傻了,呆呆的說道。
“這銀子,兄弟們分一半兒!”朱重八尋思一會,說道,“昨晚上跟著咱不要命的廝殺,這銀子該有你們一份!”
“當真?”周德興眼睛都圓了。
朱重八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