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繼續說道,“國瑞哥哥,你一身虎膽,朱小五行,你也行啊!你手下幾千兵馬,不拉出去打仗光練兵有啥用!
朱小五都連下兩城了,你還窩在濠州城里呢。你就沒點建功立業的心思?你比他差啥?俺知道你和朱小五交好,可是俺說句實在話,你在俺心里可比他厲害多了。”
明白了,朱重八心中暗笑。還真讓姚廣孝那小和尚說著了,這郭公子果然是想爭權立功。
只是原來想著攛掇他,不想他自己今兒送上門來了。
當下卻不露聲色,含糊道,“咱也不想這么窩著,咱也想幫大帥攻城掠地,可是帥令難為,咱有啥辦法?”
這些日子他算是看清了,郭子興胸無大志,一心想安于現狀,他朱重八志在四海,怎能做這濠州的籠中鳥。
“這不有俺嗎!”郭天敘笑道,“回頭你找著機會,跟俺爹請戰,俺在旁邊幫你說好話,只要他點頭,咱們或是攻泗洲或是攻盱眙,有的是城池,有的是功勞。”
朱重八大喜,笑道,“公子,你可是幫了咱的大忙啦!”
郭天敘面上帶笑,心中卻冷哼。
你跟我爹請戰,我就請做主將。到時候我就是主帥。朱小五送我五百官軍士卒,已經被我手收心。再問舅舅討一些老卒,出了濠州城,朱重八你還不是我的馬前卒,供我驅使。
朱重八心里卻在琢磨,郭大帥這人多疑,咱請戰得捧著他兒子做主帥,咱也不爭功。打下城池之后你郭公子還得回濠州,咱到時候就是天高任鳥飛。
就在兩人心中暗做思量的時候,門口忽然有人喊道,“重八哥,有你的信!”
朱重八暗自皺眉,這是徐達的聲音,做了指揮使之后這些同鄉伙伴都跟他到了右軍,徐達為親衛統領。
他家中早就沒啥人了,兄弟姐妹都很少聯絡,突然之間哪來的信。
該是有什么事兒,想到此處和郭天敘告罪一聲,出門查看。
“你在這瞎嚷嚷啥,沒看里面有客人?”
朱重八低聲說完,只見徐達笑嘻嘻的指著墻角,“和尚讓俺說地。”
隨后,道衍和尚從墻角走出來,笑道,“重八哥,里面是郭公子?”
“真讓你說著了,他今天自己找上門了。”朱重八笑道。
“哥哥在外邊等會進去,俺進去會會他。”說著,整理下僧衣,馬上換成高僧的樣子。
朱重八笑道,“你輕點忽悠!”
怎么這個關節上出去了,正說到緊要的時候。
郭天敘心中有氣,不經意間,忽然瞧見門口多了一個和尚,直勾勾的看著他。
這和尚面容俊朗,姿態不凡,就是這個眼神怎么有點不對勁兒。
郭天敘讓和尚看得心里發毛,“你瞅啥?”
道衍故作玄虛,趕緊行禮道,“公子毋怪,小僧看公子相貌不凡,貴不可言,所以失禮了!”
郭天敘樂了,他這人最愛聽好話,笑道,“你這和尚還會看相?那你說說,俺哪里貴不可言,說好了有賞。”
道衍向前幾步,細細的看著郭天敘,慢慢說道,“奇哉,怪也!公子生辰可是九月初二?”
郭天敘一下坐直了身體,“你咋知道,你認識俺?”
何止認識,道衍私下里把這郭天敘已經查了個底掉。
“小僧我是第一次見公子。”道衍神色清澈,不似撒謊,“公子明明是漢家公子,怎么身上有王氣。”
要是朱五在這就不信這套,說不得一腳把這和尚踹出去。可當下之世,佛教盛行千年,世人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郭天敘心里跳跳,“你說清楚,啥王氣?”
道衍左右看看,低聲說道,“自然是一國之主,王者之氣。”
郭天敘目瞪口呆,朱重八在墻根處聽得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