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原來以為朱五只是將才,誰想到居然是個帥才,弱冠之年手下數萬精銳死士,水陸兩軍,縱橫淮西。
跟他一比,天下的英雄們未免有些黯然失色。
想到這,心里突然又想到一個人。當初郭子興帳篷,大朱小朱,一子一將,何等得意!
只是自己作死,讓義子反目,不但成了天下的笑柄,還葬送了濠州的精銳。
“總管欲南下?”
關先生是心有韜略之人,略一思索,便明白朱五養一只水軍的用意。
朱五一笑,這不是什么藏著掖著的事,說道,“先生好眼力,我正有此意。”
關先生試探著問道,“可是覺得和州太小,養不起這么多兵馬?”
“只是其一!”朱五對關先生印象不錯,于是坦言道,“主要是和州無險可守,又無縱深,若是官軍再來,只能硬抗。丟了城池,定遠軍還往哪里去?朱五雖是反賊,卻不想當禍害天下的流寇,受千夫所指!”
此子,竟然如此深謀遠慮!
長江天險,戰略縱深。
天下英雄還在想著,怎么守住自己的一幕三地,他已經想著雄踞南方了。
拿下金陵,富庶的蘇浙之地唾手可得。只需要休養生息幾年,可得數十萬甲士,屆時這天下,誰還能治得住他!
這天下已經亂了,蒙元氣數已盡,胡人安有百年國運。
天下處處烽火,一旦朝廷不能南北相顧,他朱五就是龍歸大海,就算是他不能北上中原,這也是偏安南方的基業。
關先生撫掌贊嘆,“朱總管深謀遠慮,關某佩服!”說著,又是一笑,“朱總管無需擔憂官軍,你可知為何脫脫兵敗之后,沒有再來?”
朱五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換做他是脫脫,絕對不可能咽下這口氣,怎么就沒消息了呢。
就聽關先生笑道,“后院起火了!蒙元入主中原,不知禮法。天子貴戚彼此猜忌,相互殘殺,百官暗斗,近百年來幾乎都在彼此算計。
趁脫脫帶兵南下,大都有人上本進讒,昏君無道,脫脫此刻忙著滅火,無暇南下!”
朱五樂了,大元朝從立國那天就沒消停過,皇帝權臣互殺得不亦樂乎,ZZ黑暗得一塌糊。
“這倒是幫了咱們忙,狗咬狗一嘴毛!”
“這歌比喻倒也恰當!”關先生也笑了起來。
到了飯點,餐飯就在水軍營列解決,這又讓關先生大吃一驚。
官軍也好,義軍也罷,都是各級軍官領了糧食,自己開伙做飯,食堂是干嘛的?
諾大的水軍校場,露天擺著整齊的長凳長桌,面兒上干干凈凈的。
校場的一角,數十個伙頭軍架著鐵鍋,添湯加菜,蒸好的饃摞成小山那么高,空氣中漂著食物的香味。
“給士卒吃這么好?”
關先生覺得眼睛不夠看了,糧食就是命,哪哥軍頭敢讓士卒放開了吃。不打仗喝稀的,戰前吃干的,勝了賞點酒肉,士卒都感恩戴德了。
可是定遠軍這,又是稀又是干,還有咸菜。乖乖,地主老財家也沒這個吃法,他和州的糧食是大風刮來的!
看出了關先生的詫異,朱五笑道,“看著多,其實都是定量的,我也不敢讓這些大肚漢放開吃,一人一天半斤糧,勉強餓不著!”
這是實話,半斤八兩,蒸成雜面饃也沒幾個,當兵的飯量大,幾口就沒了,再喝點菜湯打底兒。不過這伙食,可是比普通百姓強太多。
朱五說的輕巧,關先生卻臉色古怪,八兩啊!官軍都沒有這個吃法。
“你這糧食哪來的?”
“定遠,滁州投降,和州是里應外合,所以官府的糧庫都是順接手!”朱五笑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