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水軍也已經準備就緒。
兩面攻擊,當涂城守不住了!
一條條消息不斷的傳進朱五的耳朵里,身邊的將領,紛紛請戰。
朱五盯著城墻,慢慢道,“餃子都下鍋里了,急什么?藍玉,拿紙筆來!”
“啊?誒!”
藍玉嘴上答應,心里卻迷糊,拿紙筆干啥?五哥要做詩?他那字寫的還不如俺呢!
頃刻,紙筆拿了過來,朱五抓起筆,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寫道。
“我朱五起兵,志在推翻蒙元暴政,不為殺人搶掠。自起兵以來,定遠軍破城有三,未嘗害過一個普通百姓的性命,優待降卒,不勒索士紳,哄搶大戶。降官之中,賢能之士繼續治理百姓。
虎賁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龍飛九五,重開漢家河山。
望城內諸公,以百姓為念,降!
若不降,大軍破城,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何必讓全城百姓,遭無妄之災!”
寫完后,朱五慢慢在紙上吹氣,等自己干了,說道,“送進城去,給當涂的知府看看!”
此時的當涂城內,人心惶惶。在逃回城內潰兵的口中,定遠軍如修羅地獄走出的魔鬼,殘忍嗜殺,完全不要命。
百姓慌,當官的亂,當兵的怕。還沒用朱五來打,城內的人心就散了。
知府李習正在衙門和城內的官員,鄉老議事,到底如何應對時,朱五的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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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
知府李習看完朱五的信,原本陰云密布的臉上,暖了一些。
見知府如此,當涂城的官員和頭面人物,都有些好奇。
“大人,信上寫的什么?”
屋內,一人朝李習問道。此人是城內有名的儒士陶安,也是知府的好友。
“請看!”
知府把信交給陶安,其他人不顧身份一股腦的圍過來。
“要是這朱五所說是真的,咱們~~~”
看完之后,有人默不作聲,有人欲言又止,有人顧左右而言他。
降,未嘗不可!更不是什么丟人的事。若真是讓紅巾破城,在座的有幾人能幸免于難!
只是,這個降字,誰也不敢說出口。大元嚴刑峻法,萬一日后朝廷大軍反撲過來,今日言降敵之人,恐怕全家上下聲不如死。
“諸位!”
就在眾人彷徨失措之時,一位三十許的士人站了起來。
知府李習見狀,忙道,“朝宗有何高見?”
此人字朝宗,名汪廣洋,雖不是當涂本地人,在城里卻有極高道名望,此人乃是大儒子弟,更是高中過大元的進士。
“高見不敢當!”汪廣洋笑道,“城外大軍數萬,城內守軍不過萬,還都是被殺破膽的殘兵敗將,守不住更打不過。為全城百姓,也為咱們自己的身家姓名,何不降了呢!
和州當涂隔江相望,朱五自去年占了和州,和州什么樣,大家心里相比都有數吧!”
眾人連連點頭,和州不說安居樂業,但是與朝廷之下無二,朱五不像其他賊頭那樣,殺人取樂,禍害百姓。
汪廣洋繼續道,“人家給了咱們臺階,給了咱們面子,咱們別在抻著了。真要是大軍進城,咱們再降,可是黃花菜都涼了!”
陶安說道,“朝宗言之有理!”
其他人也連連點頭,知府李習嘆氣道,“好,既然如此,為了城內百姓少受刀兵之苦,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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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等啥?俺帶上人吧!”二虎在朱五身邊小聲的嘟囔。
過江以來,登陸的是常遇春的陷陣營,生擒蠻子海牙的是傅友德。
建功立業的都是后來的人,他們這些朱五的老兄弟,竟然寸功未建。
不只二虎急,其他老兄弟也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