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道路!
咳嗽了幾聲,席應真不再糾纏不休,看著朱五的斷指,溫聲問道,“小五,疼嗎?”
朱五眉頭皺皺,“你他媽試試?”
…………
營中除了流水席招待士卒,還擺了酒宴招待城中士紳。
金陵為東南重鎮,囊括東南半壁三分之一的財富。最富的,不是官府,而是這是世世代代的豪門。
這些人都是老謀深算,知道酒無好酒,宴無好宴。再加上桌上酒肉太過粗鄙,沒人動筷子。
只有那位年輕的謝公子,旁若無人的大口吃喝。奇怪的是,和他一桌的人,不但沒有絲毫反感鄙視,反而不停的說著,什么謝公子不拘小節,豪邁大氣之類的好話。
李善長笑著走過來,“各位,總管來給諸位敬酒了!”
這些士紳忙不迭的站起身,姿態做得十足,“不敢!不敢!”
朱五笑瞇瞇的端著酒杯,環顧一圈,在這些人的臉上看過。
“以后還要多多仰仗各位,朱五在這先干為敬!”說完,酒杯里的水,一飲而盡。
士紳們不敢怠慢,紛紛飲下。
朱五笑了笑,這些人綾羅綢緞貴氣逼人,這種劣酒恐怕是第一次吧。
不過,這只是個開頭,以后還有更劣的就,就怕他們敬酒不吃吃罰酒。
目光看了看,卻發現桌子上有一個弱冠年紀的公子哥,就那么大咧咧的坐著,臉上笑嘻嘻的,杯中的酒竟然一口沒動。
李善長在朱五耳邊小聲道,“此子,謝富安,金陵巨富謝家的獨子,母族是福建的海商蒲家。嬌身慣養,是這城里有名的公子哥,最愛一擲千金!”
二代唄!
朱五笑了笑,瞇著眼睛問道,“謝公子怎么不喝?朱五的酒,入不了公子的口嗎?”
冷冷的眼神,讓謝富安打個寒戰。不過,馬上又是玩世不恭的樣子。
“在下是酒就喝,沒那么多講究。”謝富安笑道,“不過,酒什么時候都可以喝,話卻不是什么時候,都可以說。”
說著,又笑了笑,“朱總管今日不只是請我們喝酒這么簡單吧?有話直說,說開了,在下好好陪朱總管喝幾杯,不醉不歸!”
這小子,朱五一下就笑了。有點后世精神小伙的意思,心中不但不生氣,反而有些親近的感覺。。
于是,隨意坐下,笑道,“謝公子也是話里有話。既然都是爽快人,就直說吧!”
謝富安捋捋頭發,笑著說道,“在下就直說了,朱總管也別惱。我們這些人都是家里有金山銀海的富貴人家,朱總管善待我們,我們怎能不識抬舉。若是需要軍資相助,總管開口就是!”
此話一出,朱五面不改色,其他士紳卻是慌恐起來。
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自己的身價性命都在人家一念之間,怎么敢這么說話。
真當人家的刀不快嗎?
可是,他這話卻是說到朱五心里了。這些豪門,殺了搶了都會壞了自己的名聲,而且還是殺雞取卵。
下一步,定遠軍還有大戰,府庫的金銀是根本,動不得。軍費,只能找這些大戶人家化緣。
“我正有此意。”
朱五也不藏著掖著,“定遠軍士卒十余萬,每日銀子流水一樣。諸位也看到了,在下的兄弟們如狼似虎。喂不飽,就得吃人。為了讓弟兄們享福,府庫的銀子已經發下去了。如今我這個總管,兩手空空。諸位都是財主,想找各位化緣!”
哪有那么多,朱五直接翻了個跟頭。
“好說,好說!”士紳們都笑道,錢能解決的事不是事,況且人家手里還有刀。
謝富安卻直接問到,“總管,要多少?”
朱五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