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富安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吊兒郎當的樣子。
身上簇新的貂裘,翹著二郎腿坐在總管議事廳外的接待房里。
眼睛好奇的四處打量,好像走親戚一樣,渾然沒有什么忐忑,害怕種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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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怪胎,金陵城里的大戶,對朱五都是避之不及,生怕哪天朱總管缺錢缺糧找上門,只有他不但不躲,還硬往上湊。
朱五暗中打聽過他,金陵城又名的花花大少,生平最愛一樣東西,漂亮女人。據說,家里的女人多到他自己都數不清,而且是見一個愛一個,只要是風月場里冒出一個有名的清倌兒,馬上就收到家里,根本不在乎花多少錢。
當然,這小子也有浪的資本,唇紅齒白不說,似乎是因為外家有色目人的血統,他的長相真真是那種俊俏得一塌糊涂。
許是等久了,有些口渴。謝富安端起親兵送上的茶,還沒喝,只是聞了聞,馬上皺著眉頭放下,再把茶碗推開。
這小子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這個風月浪子,走到哪都帶著幾個盤亮條順的婢女,各個都是前凸后翹,楚楚動人。可能是因為這大營中殺氣太重,幾個婢女躲在謝公子身后,膽戰心驚的模樣,真是楚楚可憐。
屋外朱五的親兵忍不住偷看幾眼,看見眼里就拔不出來,各個都是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咬牙切齒的。估計要不是朱五軍紀太嚴,早就動手把這幾個白嫩嫩的婢女搶走了。
朱五邁步進來,自己親兵的豬哥相看個滿眼。
“瞧你們這點出息?”朱五笑罵,“沒見過女人?”
親兵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戰靴,“俺~~俺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女人!”
“將來打仗立功了,哥給你找一個!”
朱五憤憤的嘟囔一句,他前世雖然是網約車司機,可也是見過鶯鶯燕燕的人,各種歡場女子,時尚模特,啥樣的沒拉過。
當然,也只是拉過。
現代社會,物價都虛的厲害。
見到朱五,謝富安頓時眼睛一亮,起身抱拳行禮,“朱總管,總算見著你了!”
朱五點點頭,隨意在椅子上坐下。還別說,謝公子身后這幾個紅顏一般人還真是受不住,來這個世界這么久,這么精致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
于是,揶揄的笑道,“謝公子莫非以為我朱五的兄弟都是圣人?”說著,指了指謝富安身后的幾個美嬌娘,“你也太招搖了,帶著這幾個嬌滴滴的,要是我營里真有兄弟忍不住,動手搶了,你可別指望我給你要回來!更別指望我動軍法,你這存粹是勾引人!”
話一出口,幾個婢女面如土色,瑟瑟發抖。
謝富安卻滿不在乎的笑笑,大咧咧的笑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朱總管哪位兄弟看上了,拿去就是。能伺候諸位反抗蒙元的好漢,也是她們的福氣!”
他一說完,身后的幾位婢女大驚失色,眼看就要無聲垂淚。
“真該把他們家搶了,讓他得瑟!”
看謝富安的得瑟樣,朱五心里暗罵一聲。
說實話,進城的時候他真有這個想法,什么累世巨富,士紳豪門,直接來個打土豪,財產全沒收,這年月有幾個人有錢人的錢是不帶血的?
可是,這里是江南,千年以來世家士人地主商人盤根錯節。李善長說,咱們是造反的,但不是做賊的。為了名聲,為了以后的大業,只能溫水煮青蛙,慢慢的來。
不是不抄他們,只是時候不到。
也不是不搶他們,還是時候不到。
況且,如果現在看到有錢人就搶,以后還有哪座城池敢投降!
想到這里,朱五看謝富安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