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花錢,也要問人家樂意不樂意吧!人家不樂意,你就是強搶!”
“放屁!”朱進偉罵了一句,沖著手里的老鴇猙獰的笑笑,“說,爺爺玩你,你樂不樂意?”
老鴇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爺,沒您這么玩的~~~~!”
“老子給錢,愛咋玩咋玩?”
樓上一個粗獷的聲音,赤裸著上身,滿身黑毛的常遇春從一個房間出來,靠在二樓的欄桿上,似笑非笑,“胡司馬,一塊玩玩?”
他?
胡惟庸心里咯噔一下,朱進偉這一個滾刀肉混不吝就夠嗆了。
怎么還有一個不殺人不痛快的常遇春!
今天這事,怕是不能善了。
真要為了一個青樓,告到朱總管哪里去?
似乎不大值當,這些人跟隨總管一路出生入死,最多受點皮肉之苦。
可是自己,就真把這些人得罪得死死的了!
正此時,胡惟庸心里正在反輻思量。
邊上,一直跪著的青樓管事們,忽然看到了救星一樣。
“胡先生,救救我等!”
“閉嘴!”胡惟庸眼神冷冷掃過去,不比那些廝殺漢的目光柔和多少。
朱進偉稍微錯愕之后,哈哈大笑,“俺還納悶,怎么胡司馬來的這么快,看樣子,你和這青樓的人是老相識啊?是常客?還是有別的貓膩?俺們這些拿刀的苦熬干休,你們這些動嘴皮的倒是逍遙。怪不得有人說,你們讀書人的嘴,就他么活好!!!”
文臣武將,永遠都尿不到一個壺里,永遠都是隱隱對立的,永遠都是面和心不和,永遠都是看對方笑話的。
這是朱五最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要是手下人都一團和氣,他這個總管才真的屁股不穩(wěn)了。
可是此刻,朱五的眼神中驟然出現(xiàn)些殺機。
朱進偉的話沒錯,胡惟庸和這青樓肯定有關(guān)系,不然他為何要來。
想到此處,朱五的眼神愈發(fā)冰冷。
聽說這紅袖樓原是這金陵城一個官員的產(chǎn)業(yè),破城之后為了安撫人心,并未收繳這些降官的產(chǎn)業(yè)。
老子讓你們安撫地方,不是讓你們和地方打成一片!
才占據(jù)金陵,從造反的賊變成割據(jù)一方的勢力,這些人就開始打自己的小算盤?
“朱統(tǒng)領(lǐng),還是請你以定遠軍名聲為重,以總管名聲為重!”
胡惟庸正色說道,“玩這些青樓女子沒啥,但是你帶著人輪了這里,可不是啥好聽的事!”
“你他娘少拿五哥~~~~”
罵著,朱進偉的聲音忽然變小,臉上的猙獰囂張在瞬間褪去,“五哥~~~!”
所有人的目光望了過去。
朱五冷著臉,帶著謝富安和朱玉,從陰影中慢慢走出來,走到院子里。
“大總管!”
“五哥!”
“大帥!”
院子里馬上亂糟糟的叫起來,有機靈的士卒已經(jīng)趁機溜了。
朱五直接在院子中,凳子上坐下,面無表情。
紅袖樓剛才還是亂糟糟折騰不休,幾個呼吸之間,馬上安靜下來,連女子的哭聲都被壓抑住了。
哪怕是剛才桀驁狂妄的朱進偉,常遇春也乖乖站在朱五身邊,不敢再多廢話。
這些人原本就是塊而死的流民出身,跟隨朱五起家,大伙就是一家人,朱五就是這個家里絕對的家長,權(quán)威不容侵犯,也沒人敢侵犯他的權(quán)威。
“聽說,有兄弟被打了!”
朱五淡淡的說道,事情的起因就是一個放假來消遣的士卒被這青樓的人給打了。
“是,五哥!不但打了,還罵了咱們,所以俺這才沒忍住~~~”
“誰打的!”朱五不聽朱進偉的解釋,問道。
朱進偉指著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