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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時硝煙散去,戰(zhàn)火熄滅。
地上,滿是尸首和血跡。
一排亂軍被捆綁著跪在地上,有人嘴里大罵,有人求饒。
可還是逃不過,當頭一刀。
湯和帶著人,跟殺雞一樣,把這些亂軍一個個割了脖子。
濠州軍里,郭子興最后的舊部,邵榮和趙續(xù)祖被拖到朱重八面前的時候,已經(jīng)奄奄一息。
“你兩個白眼狼!”馬秀英罵道,“真該那天就殺了你倆!”
“呸!”趙續(xù)祖罵道,“臭娘們!你知道個球,你可知道~~~~”
哐!
朱重八在旁人的攙扶下,掄著斧頭就剁,一下趙續(xù)祖就沒了聲息。
隨后,虛弱的穿著粗氣,又是一斧子,結(jié)果了紹榮。
連一句話都沒多說。
然后,才扶著心口,開口道,“養(yǎng)不熟的玩意!”說著,看了看四周,深呼吸一下,“花云呢?”
徐達和湯和對視一眼,湯和上前,“城里應(yīng)該還有他們的內(nèi)應(yīng),讓他跑了!”
“大鎖城,挖地三尺也找出來!”朱重八喘著粗氣,“誰來告訴咱,這到底咋回事?”
湯和猶豫下,開口說道,“重八,是朱小五!”
“嗯?”
朱重八的眼神瞬間凝縮,像針一般。
于是,湯和原原本本,將他如何被遇刺,刺客招供敘述一遍。
又說道,“這些造反的郭家舊部,也在暗中收了朱五的錢,奉了朱五的命來害你!”
“不可能!”朱重八的身子晃了晃,“小五不會!”
馬秀英過來攙扶著他,“俺一開始也不信,可是!先是火銃,又是花云,除了他還有誰?”
“小五?”朱重八皺眉思索一會,終于到這步了,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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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工匠坊席應(yīng)真的住處,只有朱五和席應(yīng)真二人。
朱五拿著一沓紙,盯著席應(yīng)真,“是你?”
心里咯噔一下,席應(yīng)真裝糊涂,“啥?”
朱五冷笑一聲,把手里的東西甩過去,“你自己看!”
當天,朱五就快馬加鞭回了金陵。
之所以去安慶,除了處理那些小事之外,還有關(guān)于安慶的未來。
安慶易守難攻,又是長江上難得的良港,未來定遠水軍的基地,朱五寄予厚望。所以,才會留下萬多兵馬,讓郭興鎮(zhèn)守。
回到金陵,第一件事,就是找席老道。
刺殺朱重八,這么大的事不實現(xiàn)打招呼!實在是觸犯了朱五的逆鱗。
而且,朱五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還背了一個黑鍋,實在是冤的慌。
再者,讓馬秀英在信里一頓罵,朱五心里很不痛快。
老道,必須給個交代。
“露餡了!”
席應(yīng)真裝模做樣的看著手里的東西,馬秀英給朱五的口供,都在這里。
“咦!”
老道樂了,趙德彪臨死干了件好事,顧忌家中妻兒老母,沒說老道的名字,說朱五指使的。
于是,老道舔著老臉說道,“這~~你派人殺朱重八?”
“我~~~~”
朱五氣笑了,“我啥時候派過人去干這事?”
說著,指指口供,“趙德彪,朱五工匠坊匠人,火銃!是不是你派去的?”
席老道磕巴都沒打一下,“不是!”
老東西,嘴真硬!
朱五恨得牙癢癢,“不是你,哪來的火銃?”
“火銃呢?”席應(yīng)真伸手道,“捉賊捉臟,他們既然抓到了此刻,火銃呢?”
“這~~~”朱五氣結(jié)。
老道蹬鼻子上臉,“小五,老道跟著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頭發(fā)都白了呀。別人說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