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這座山在頭上,他們哪有出頭之日!
“爹,拔出來了!”
堂上還在亂哄哄的請戰,朱玉鼻青臉腫的從后院跑過來。
“謝公子的箭拔出來了!”
“走,去看看!”
朱五大步流星的往后院走去。
事發后第一時間,朱五就抱著他回了軍營,請大夫并且給謝家送信。
弩箭從謝富安的后肩上射入,大夫來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不醒。
朱五的心中,有濃濃的愧疚。
后院,謝富安所在房間門口,全是壓抑的哭聲。
養尊處優的謝家家主,謝廣坤雙目無神,傻了一樣早在一個石墩子上。
邊上,一個胖丫頭捂著嘴,吧唧吧唧的掉淚。
旁邊,還有一圈人,各個都是低著頭默不作聲。
據說,這些是謝家在金陵城的遠親。不過他們的臉上并沒有多少戚容,或者說有也是裝的。
一陣急促的腳步攪亂壓抑的哭聲,朱五大踏步進來。
“謝~~伯父!”
朱五長揖到底,行了一個子侄禮,卻不知道說什么。
謝廣坤愣愣的看著朱五,嘴唇動了動,帶著哭腔,“好好的,怎么辦成這樣?你是金陵的大總管啊~~~~”
朱五,無地自容。
“哇!”
一旁,胖丫頭卻突然哭出聲,“都是因為你,因為你!你還我小姐!還我!”
刷!
藍玉的刀拽出來半截,“你~~”
“小二!”
朱五攔住他,緩緩搖頭,“別~~~!”
吱!
此時,門開了。
一個胡子花白的大夫和席應真,腳前腳后的出來。
“怎么樣?”
謝廣坤和朱五同時迎上去。
“哎!”
大夫未語先嘆,苦笑搖頭。
要壞?
朱五心里咯噔一下。
“弩箭非同小可~~~”
“你他么好好說話!”
大夫話才剛出口,席應真照他腰上就給了一拳頭。
“幸好,小姐身上穿了貼身的軟甲,箭也沒有射在要害~~”(為什么很多長的帥的讀者,猜到了呢,討厭!我不敢讓她死啊,我要是再寫她,估計有人砸我家玻璃了!)
真想給你一刀,說話大喘氣。
周圍緊繃的空氣,順著大夫的話,驟然輕松下來。
“你邊去!”
席應真嫌他說話啰嗦,直接對朱五說道,“先放心,死不了。當初郭家兄弟都成肉串了,老道都給救活了。”說著,看看謝廣坤,笑道,“有錢就是好,你家閨女的貼身寶甲,這世上都找不出第二件!”
大夫急了,“雖說箭拔出來了,血止住了,可是人還在發燒。高燒不退要人命,還有傷口~~~”
“大夫,用什么藥您說話!”
謝廣坤回過神來,“要什么您開口,只要能救下小女~~”
這會,席應真悄悄把朱五拉到一邊。
“知道誰指使的?”
朱五嘆口氣,前前后后說了一遍。
“幾個鹽販子?”
席應真也有些意外,隨機撇嘴,“當初老道就說,不該殺那人!”
“現在說這個干啥?事后諸葛亮!”
朱五罵了一句,不放心繼續問,“她真沒事?”
席應真回頭看了一眼在和大夫說話謝廣坤,壓低聲音,“不敢保!”
眼看朱五又要急,“這節骨眼上,只能這么說!箭傷不是刀傷,誰都不敢保證,只能看她命硬不硬!”
看命?
這年月,最他么不靠譜的就是看命。
命,是在絕境之中的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