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回過頭來調集大軍,偏師往哪里逃?
定遠軍的前面是江南的花花世界,放著江南的魚米之鄉不取,去遼東喝東北風?
瘋啦?
山東靠著大都,只要韃子皇帝沒傻到家,會放任不管?到時候,打你們劉大帥的官軍,馬上就掉頭過來了。
還有遼東,幾百年來,那里一直是胡人的心頭肉,看的比老家還重。
我們一群外鄉人,打的下來,守得住嗎?
夏天還好,冬天呢?
你去過遼東嗎?
那是能凍死人的!”
席應真絲毫不客氣,也絲毫沒給關先生留臉面。
朱五不免有些尷尬,不管怎么說人家都是客,況且關先生這人還挺好。
不過,看著李善長和席應真,護家的模樣,心里的尷尬變成慶幸。
剛才聽關先生的豪言壯語頗為意動,被他的情緒所感染。
這倆人生怕自己吃虧,上來就一通懟。
“不得無禮!”
朱五假模假式的說了一句。
又對關先生說道,“關先生遠道而來,辛苦了。來人,備酒宴給關先生接風。”
關先生見狀,無奈的嘆氣。
天下除了劉福通徐壽輝之外,朱五兵馬最強,又最富。
他若是答應了北伐,反元大業何愁不成。
“還是目光短淺!”
關先生心里暗嘆,天下義軍各自為戰,若是聯合起來早把胡人敢出中原。
說到底,他們還是舍不得到手的榮華富貴。
“關先生,這邊請!”
李善長變了一幅模樣,笑呵呵的請關先生赴宴。
朱五也跟上,可是被席應真拉住一衣服。
“聽說徐壽輝也派人來?”
朱五看看關先生的背影,回頭道,“來了倆人,一個陳友諒,一個張定邊!”
“殺了!”
席應真忽然滿臉殺氣,咬牙切齒,“小五,聽老道的,殺了他們!”
“你最近的殺性有點大!”
朱五笑道,“兩個無名小卒,殺了干啥?”
“誰說是無名小卒?”
席應真跺腳道,“那張定邊是徐壽輝軍中有名的戰將,有萬夫之勇。陳友諒雖說聲名不顯,但是坐鎮黃州,也是個元帥。
你將來要往江西去,第一個對上的就是他。
與其將來費事,不如現在殺了!”
說真的,朱五還沒見過老道有如此急切的模樣。
“人家來拜年的,這么殺了不太好吧!”
朱五想想,“再說殺了他倆只會和徐壽輝結仇,殺他了他們,將來咱們沿江而上,也有別人擋路~~”
“你信我一回,殺了!”
席應真急道,“小五,老道可從沒求過你啥!”
“這~~”
朱五苦笑下,壓低聲音,“那也不能在這殺。這樣吧,等他們回去的時候,派一隊兵馬在路上埋伏~~~”
席應真笑了,“你小子想的周,就這么辦!”說著,又咬牙切齒的說道,“派常遇春去,射死他們!”
正說著,朱玉跑過來。
“爹,徐壽輝的使者叫張定邊打,在校場和常伯伯打起來了,比試刀法!”
朱五和席應真對視一眼,邪了,說誰誰就來!
“誰贏了?”席應真忙問道。
“不分勝負。”朱玉說道,“兩人的刀都砍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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