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萬就是廢物,可能他媽的餓得手都抬不起來了!”
“三萬人就敢盯著十多萬,真張狂!”徐達冷笑一下,“沒咱們幫他牽制董摶霄,朱五那邊也不可能那么快!”
“等會,郭小四三萬?”湯和皺眉道,“重八,朱小五可不只十萬人了。”
說著,湯和站起來,掰著手指頭,“你看,正面他就十萬人,郭小四還有三萬,安慶還有郭小三,外加他水軍,還沒給他算降兵呢?”
“嘶!”
朱重八又倒吸一口氣。
不知不覺,朱五的兵馬已經(jīng)這么多了,數(shù)倍于濠州軍。
而且人家有金陵,揚州這些富裕的地方,要人有人,要錢有錢。
營帳里,三人默不作聲。
~~~~~~
“統(tǒng)領(lǐng),抓著一個城里跑出來的百姓!”
水軍統(tǒng)領(lǐng)廖永安被人叫醒。
“城里跑出來的?”
廖永安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脫脫弄的跟鐵桶似得,他怎么出來的?”
報信的人回道,“俺也著說,那人說見了咱定遠軍的頭兒才說,不然打死不開口!”
“有意思!”廖永安笑了。
“俺看了,像是百姓,不像是探子。”
張子洺站在船艙里,在周圍定遠軍悍卒虎視眈眈之下,不知是因為身上濕透了,還怎么地,有些發(fā)抖。
他從淮安的臟水道潛出來,一路狂奔到了運河邊上,剛看到定遠水軍的巨艦,就被幾個定遠的暗哨給按住了。
精銳之師!
他是讀過書的人,自然知道雨夜還有暗哨的軍隊是多難得,而且定遠軍衣甲鮮明,士卒們孔武有力,一看就是百戰(zhàn)之師。
“統(tǒng)領(lǐng)!”
此時,周圍的定遠軍紛紛行李,一個不茍言笑的漢子,從戰(zhàn)船的上層走下來。
廖永安盯著一身雨水臟水的張子洺,“俺是定遠的水軍統(tǒng)領(lǐng)廖永安,你找俺?”
“你說了算不?”張子洺抹把臉問。
“哈哈哈哈!”周圍一陣大笑。
廖永安也笑道,“運河上這十幾艘炮艦,還有一萬多水軍兄弟,俺說了算。”
撲通一聲,張子洺雙膝跪地。
“統(tǒng)領(lǐng),俺來投奔紅巾!”說完,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不只俺,城里還有俺同窗好友,親戚子弟,共七十二人,都要投奔紅巾!”
廖永安沒扶他起來,反而附身問道,“你咋出來的?”
張子洺抬頭,對上廖永安凌厲的眼神,“淮安有臟水道,俺從里面爬出來的。”
“俺們在城里的時候,你為何不投?”廖永安又問道,“既然有七十二人,為何只有你一人出來?”
“將軍疑俺?”張子洺先是苦笑,隨后雙目通紅握緊拳頭,“你們在城里時,俺不想投。現(xiàn)在俺來投,是因為俺要報仇。”
說著,眼淚決堤一樣,嘴唇都咬出血,“官軍在城里搶糧,俺哥嫂一家五口,讓官軍殺了,可憐俺小侄子,話都不會說,阿啊阿啊阿啊!”
張子洺雙拳錘打胸膛,“官軍在城里無惡不作,淮安城家家?guī)ⅰH绱搜I畛穑骋遣粓螅€算個爺們嗎?”
廖永安動容,親手把他扶起來。
就停張子洺繼續(xù)說道,“俺一個人出城,是因為俺有一計,可助將軍,再破淮安!”
“請講!”廖永安沉聲道。
“爬臟水道!”張子洺咬牙道,“臟水道周圍無人,將軍可選精銳死士進城,俺在城里的兄弟引路,里應(yīng)外合打開城門,淮安可再破!”
“你小子有種!”廖永安笑笑,起了愛才之心。
不過,再破淮安,有這個必要嗎?
城內(nèi)脫脫大軍云集,自己這一萬多人就算進去了,也無濟于事。
再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