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漢王是干啥地?”
當初秀兒,是個瘦小的黃毛丫頭,渾身都是骨肉。這幾年,小丫頭吃的好,穿的好,漸漸的長開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些少女的模樣。
似乎是想到了往事,二虎的心中柔軟起來,柔聲道。
“漢王就是大漢的王,反正以后天大地大五哥最大?!?
“那他啥時候回來,又是半年沒見,俺想他哩!”
說著,秀兒忽然放下手里的果脯,幽幽地說道,“俺昨天夢到蓮兒姐姐了,夢里頭她給俺和五哥蒸饃吃哩!”
蓮兒妹子!
二虎眼圈一紅,別過頭去,心道。
“濠州!這賬還沒完,濠州,本就是俺們拿命打下的!”
“二虎將軍!”
外面,又有親兵跑來。
“你快回衙門瞅瞅吧,那邊支應(yīng)不開了!”
“咋了?”二虎馬上又是兇神惡煞,“有鬧事的?”
“不知道哪來一群書生,嚷嚷著啥入幕......”
金陵府衙前,蜂擁而來的讀書人擠成一片,讀書人得罪不起,況且人家是來入幕的。
負責接待的小吏,忙得四腳朝天,大汗淋漓,外圍許多百姓伸長了脖子看熱鬧。
總是,金陵城因為朱五稱王,再次浮現(xiàn)出久違的喧囂熱鬧。
別說是窮家小戶,就是住著那些身家巨富的烏衣巷,也是人腦非凡。
“把燈籠掛上!”
謝廣坤手里拿著一個紫砂壺,一身便衣,站在大門口,指揮家里的仆人。
“左邊點,再往左點兒!好了,別動。哎,這還像樣!”
帶著喜慶的燈籠,一串串的掛好,謝廣坤滿意的喝口茶。
“老爺!”管家在旁邊笑道,“這些小事,讓小的們動手就行了!”
“不行,不親眼看著,我不放心!”謝廣坤又是一笑,臉上有些意氣風發(fā)的味道。
“老爺,小人說句不中聽的話!”老管家曉得滿臉褶子,“今日不同往日,您老不能隨便出門,就著么站在門口,有失身份?”
“什么有失身份?老爺站自己家門口怎么了?”謝廣坤皺眉道。
管家笑笑,“您想,姑爺稱漢王了,您不就是國丈....”
“你這老狗,腦子靈光!”
謝廣坤笑了,把紫砂壺交給下人拿著,隨后看著旁邊宅門里,探頭探腦的那些熟面孔,輕輕喉嚨。
“咳!咳!”
隨后,背著手,前呼后擁的進了宅子。
要么說人的心思奇怪呢,賊和王之是一字之差,確實天差地別。
要是朱五在元軍沒來之前稱王,誰敢在謝廣坤面前說姑爺,大嘴巴抽死他。
但是現(xiàn)在,朝廷的六十萬大軍都被朱五給滅了,長江以南,朱五再無敵手,這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而且這幾天,不斷有捷報傳來,常熟江陰等地,望風而降。不等定遠大軍逼近,各地官府呈上戶籍民冊開城投降。
朱五的地盤越來越大,基業(yè)已成。
此時謝廣坤的心態(tài)和當時,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當初巴不得和朱五撇清關(guān)系。
現(xiàn)在,到底是自己的閨女,好眼力。
至于席應(yīng)真那句殺你全家,也早被他拋之腦后。
一進院子,謝蓮兒正在胖丫兒知畫的攙扶下,慢慢的溜達,身邊丫鬟婆子跟了一大堆,各個如臨大敵一般。
“哎呀,閨女,你咋出來了!”
謝廣坤急道,“你身子得養(yǎng)!”
“爹!”謝蓮兒的臉色還是有些發(fā)白,笑道,“我在屋里都悶壞了,出來透透氣!”
謝廣坤和女兒在花園里坐下,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