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朱五說不殺百姓無辜,我信。他那人還算言而有信,而且他朱五總管縱橫淮西江南,雖然戰功赫赫,但卻不是濫殺之人。
諸位可聽過定遠軍屠城?哄搶大戶?降官他都不殺,而且各地的駐防蒙古兵,達魯花赤,他也沒殺!不過”
“不過怎樣?”急著說話的是那個達魯花赤怯不花,胖乎乎的手里,核桃都拿不穩了,一臉的關切,“沈公子,你別賣關子了!”
沈萬三咽口唾沫,“這人愛錢,愛銀子金子。他手下幾十萬大軍,吃喝拉撒”
“嗨,要錢好說!”
“不就是錢嗎?他說個數!”
“錢能解決的,是事兒嗎?”
眾人又七嘴八舌的一輪起來。
沈萬三冷笑一下,“他愛錢,但不是多少錢都收!”
眾人都目光又被他吸引過去,“各位都是蘇州有名望的任務,江南出名的豪門。我估算著起碼,兩百萬起!交錢報平安。”
“嘶!”
老爺們嚇一跳,蘇州有錢人多,但是除了那幾家之外,誰家有這么多現錢。
大伙不是肉疼,只是一時間湊不齊,怎么辦?
“世侄可否拆借?”有位富貴的老爺說道。
沈萬三笑笑,“倒是可以,不過利錢,您也知道這世道呵呵!”
真黑,這時候還想著房貸,還放到我們身上了。
可是,這時候,不是要錢不要命的時候。
“好說,好說!”
眾人忙不迭的答應。
但是王若普的目光,卻看向達魯花赤怯不花。
蘇州城,人家才是土皇帝。城墻上五千多個蒙古兵在那呢,要是人家不答應,自己這些人說再多,也是白搭。
怯不花的大手握住核桃,苦笑了下。
“知府大人看我,就是想問問我答不答應開城!”
怯不花開口,一口軟軟的吳語,“我雖然是蒙古人,可是百十年下來,諸位看,我和你們還有差別嗎?吃一樣的飯,說一樣的話,看一樣的戲。脫了這身袍子,跟你們一樣。
從小我也是之乎者也的讀著,學漢家的詩書文章。
我也知道,天命不可抗,其實我早就想開城了,更不想做那忠臣孝子。
不過,有一事,朱五必須給我一個準信。
只要他不濫殺,我就讓城墻上那些兵,放下兵器!”
明白了!
你是害怕,朱五進城把你們都宰了。
“這個在下可以擔保!”沈萬三笑道,“朱總管絕不是濫殺之人,他曾和在下說過,他的治下無論胡漢,只要奉公守法,都是百姓!”
怯不花剛要點頭,外頭連滾帶爬的進來一個衙役。
“老爺,不好了!”衙役驚慌失措,話都說不利索。
“朱五的人在城下,殺殺”
蘇州城下,常遇春大咧咧的騎在一匹戰馬之上。
空地上,幾千個被捆成粽子的俘虜哭爹喊媽。
“漢王就是太仁慈,大元的官都是賤骨頭,不見棺材不落淚,指望他們投降?難!”
常遇春對身后親兵說道,“開始!”
“這這是?”
登上城墻的王若普目瞪口呆,城下滿是撕心裂肺的求饒哭聲。
城頭的守軍,又驚又怕,兩股戰戰。
只見城下,幾個如狼日虎的定語軍,抓雞一樣的抓著幾個俘虜,拖到空地上。
隨后,鬼頭刀高高舉起。
“媽呀!”王若普閉上眼睛。
在睜開時,只見城下幾顆帶血的人頭,緩緩滾動。不甘的眼神,注視城頭。
“里面的人聽著,老子常遇春!”常遇春的聲音炸雷一樣,“給你們兩個時辰開門,不然這幾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