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董!”朱重八忽然看看董摶霄,“你有啥辦法?”
董摶霄一直默默的聽著,沒說話。
現在的他,看來和朱重八等人沒啥分別,身上蒙元大官的氣度,早沒了。
“在下到是有辦法,可破膠州!”董摶霄看著朱重八,“但是在下,想問總管幾句話!”
“你說!”
“總管,您是想做流寇,還是想在山東扎根,成就一番基業!”
朱重八笑道,“當然是成就基業,不然俺來山東干啥!”
董摶霄正色道,“如果總管要在山東成就基業,請總管約束士卒,不得搶劫,濫殺,縱火,欺辱婦女!”
隨后,董摶霄在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咱們都是外鄉人,想在這贏得百姓的支持,必須做得比朝廷好!山東連年重稅,朝廷的糧稅十征五,百姓早就離心離德。
咱們要比愛惜自己的家,還要愛惜這里。選用降官,安撫地方百姓,善待士紳,優待讀書人。
咱們不能讓人家覺得咱們是強盜,咱們是義軍!”
說到這,董摶霄看著朱重八,“千萬不能隨便搶,隨便殺。軍紀就是民心。您要是先當流寇,就當在下沒說。”
“好,咱答應了!”朱重八點頭道,“咱也是怎么想的。”說著,嘆口氣,“不瞞你們說,在海上咱就在想,為啥他朱小五那那么好?就是因為軍紀,他不殺,不搶,不屠。”
“咱們在山東,也要做到。”朱重八繼續道,“明早傳令下去,為抗軍紀,殺人搶劫者斬!”
“諾!”眾人應道。
周德興有些憂慮的說道,“重八,弟兄們大老遠的跟著咱們,不讓他們樂呵樂呵,說不過去吧!”
“家都沒了,還樂呵啥?”
朱重八冷笑,“殺人,搶劫,禍害女人就是樂呵?明兒告訴兄弟們,打下膠州,我拿出官府庫里的東西,賞賜他們。咱朱重八,啥時候虧待過兄弟?”
周德興不說話了,董摶霄緩緩點頭。
“老董,說說你的辦法!”朱重八問道。
“在下曾在山東為官,在下的親兵中就有膠州人,他們混進城,不難!”董摶霄苦笑道,“等總管帶大軍到膠州時,里應外合,膠州可破!”
“老董!”朱重八拍著董摶霄等肩膀,“你可真是上天派給咱的救星!你就是咱的張良,韓信!”
其他人也笑了起來,都是打仗的老手,沒有攻城器械,城池不好打,只能靠人堆。
但是里應外合,就好打多了。堡壘,總是從內部攻破的。
月亮,太陽,是個輪回。
海浪拍打亂石的聲音中,睡了一夜的濠州軍士兵,慢慢清醒。
他們看著陌生的四周,李蘭上都帶著茫然的神色,這里不是淮西,這里不是淮安,不是他們的家。
一個士兵站在石頭上,遙望海邊,接著另一個靠過去,再然后,越來越多的人站起來,看著海邊。
船沒了,那些他們坐著來到這片土地上的的船,沒了。
海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只要波濤,只有海浪。
一個年輕士兵咧嘴,無聲的抽泣,然后蹲下,把頭埋在自己家的雙手里。
可是,他馬上抬頭。
因為一雙溫暖的大手,在他的脖頸上,輕柔的拍著。
“總管!”士兵眼角帶淚,“咱們,回不了家了嗎?”
“咱們沒家了!”
朱重跳上石頭,站在人群中間,大喊,“弟兄們,咱們沒家了!”
“咱想一路上,你們有很多話想問。問咱,為啥要帶你們出海。問咱,為啥不在家待著。現在咱告訴你們,咱們沒家了!”
朱重八的聲音遮蓋住遠處的海浪,清晨剛升起的太陽下,他在士兵中來回走動,大